“坐回去,小心摔下馬車!”蕭元祐止住辛夷還要往外探的甚至。
辛夷眉開眼笑的,絲毫沒了剛剛的茫然樣。
辛宴聽到有人叫他,微微一愣,隨即辨出聲音,硬生生的拉著韁繩,調轉馬頭,馬兒猝不及防之下,前蹄高抬,差點把辛宴給摔下馬背。
“辛微微!”
他大叫道。
駕馭好馬兒,他迫不及待的往這邊來,臉色已經變得比包公還要黑,待走近了,只輕輕的一句,
“我們等會再說。”
說完,他翻身下馬,給蕭元祐行了個長禮,“多謝大人相送。”
蕭元祐跟著下馬,十分禮貌的拱手回禮,絲毫沒有因為辛宴年紀小就隨意的對付過去。
辛夷身子已經縮了回去,坐在凳子上,這會她趴在車窗上,對辛宴笑的慘烈。
辛宴不忍直視,和蕭元祐寒暄。
“微微,既然小公子來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去剛剛那座私宅,或者去大理寺,廷尉衙門找我都可以。”
蕭元祐站在車旁,對著車裡的女孩笑的柔軟。
身兼數職的人就是這樣的牛掰,不過要找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辛夷連連點頭,“五哥,我家裡一定會答應的,倒是你可不許耍賴。”
蕭元祐微笑,一手撐在車廂壁上,身子微微前傾,看著車內的女孩兒輕聲道,
“我不耍賴。”
說完,回過頭和辛宴簡單道別後,上了馬帶著侍衛離開。
回去的路辛宴沒騎馬而是上了馬車,辛夷見他上車,心裡有些發虛,眸光閃爍地看著他。
“你今日不是要去國子監嗎?怎麼……”辛夷賠著笑,討好地看著辛宴。
辛宴黑著臉,“我都不稀罕說你!”
頓了頓,不稀罕說的人訓斥是劈頭蓋臉的就來,
“你說你,有什麼事不能說?就算不能和長輩說,你不能和我說嗎?”
“就這樣偷偷的跑出來!你不知道你身子弱啊?萬一有個什麼,你讓家裡人怎麼辦?”
他抄手環胸,一幅惡狠狠的模樣,“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告訴你,到時候我沒考中狀元就是給你氣的!”
說完,他根本就不看辛夷,敲敲車廂壁,對外頭說道,
“派個人回去,就說人在我這,再派個人去城外,最好能截住給祖母報信的,沒截住就好好的和祖母說說。人沒事,讓她別擔心。”
辛宴這樣說,不是為了別人,而是怕辛夷這樣一出最後後果嚴重。
離家出走和去國子監找他不報告家裡,完全是兩樣的懲罰方式。
當然,祖母那裡是瞞不過去的,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辛夷被他一連串的話給弄得目瞪口呆,原本辛宴給他就是老氣橫秋,說話慢吞吞的小老頭模樣。
現在臉色被氣的通紅,滿臉都是生動的表情,正是一個十歲孩童該有的樣子,有些萌萌的,有些可愛。
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等對上辛宴烏沉沉的眼眸時,立刻收了笑,正襟危坐,雙手合十,小聲求饒,
“辛小公子,我錯了。”
“我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五哥拉,沒凍著,也沒傷著,真的,你不信下次碰著五哥,你問他!”
辛宴繼續黑著臉,叮囑她道,
“你要是不想讓族老們很嚴厲的懲罰你,你就老老實實的按照我說的做,等會回到家裡,你就說忽然想起有東西要送到國子監給我,匆忙的出門了。”
辛夷想起那些族歸,頓時整個人不好了,也來不及拍馬屁,忙問道,
“那要怎麼說?送什麼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