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無名想吃,他不想一個人受罰,就拉上我了。”
“再者,年少時對未知的事物都會有好奇心。”
辛夷笑彎了眉眼,燕無名看起來絕對是會吃錦鯉的人,原來看起來端正的蕭大人,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原本她的心裡有些敬畏蕭元祐的,這會都覺得他更是平易近人了,好奇的問,
“錦鯉是什麼味道?”
蕭元祐想了想,“肉粗味酸。”
辛夷則是有些失望,“看起來挺肥美的呀。”
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
不用費心覓食,來這裡的香客為了討個好兆頭,時常會投餵錦鯉,甚至出過肚子太撐,翻了白肚的事情。
後來東嶽觀就不許香客投餵自己帶來的食物,一律在沿路的涼亭裡放了魚食,讓香客投餵錦鯉。
“微微要是不信,可以找機會嘗一下。”
辛夷本來是沒吃這個念頭的,錦鯉錦鯉,就是能給你帶來好運的,
作為修仙之人,不說辟穀,那也是不沾葷腥的,只是經過蕭元祐這麼一說,她還真的有些好奇呢。
不等她說什麼,就見石板上蹦躂的魚兒一個跳躍,湖面水花四濺,那錦鯉終於把自己給蹦躂回了水裡,然後不見了蹤影。
辛夷默默盯著那半響才平靜下來的湖面,面無表情,“我覺得這魚大概成精了,大概能聽懂人說話。”
否則為何它掐的這樣準,在蕭元祐慫恿辛夷吃魚的時候,如此有求生欲的跳回湖裡。
“哼,蕭元祐,蕭五郎,那魚明明是你想吃,竟然在小姑娘面前詆譭我!”燕無名從小路上走了過來,進了涼亭,一臉鄙夷的看著蕭元祐。
辛夷給燕無名屈膝福了福身見禮。
京城人愛美,見了蕭元祐無不趨之若鶩,可在燕無名的心裡,卻要感嘆一句,如此翩翩佳公子,怎麼偏偏就是一匹豺狼?
燕無名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沒骨頭樣的,懶懶的依在亭欄上,手裡還拿著一朵路上摘過來的月季話。
他隨手將花別在了耳朵上,舔舔嘴角,“蕭元祐,下次你再讓我在漂亮的姑娘面前背鍋,我就把你的糗事說出來。”
蕭元祐皺了皺眉頭,聽見別人評價辛夷漂亮,本能的不舒服,就像有人動了他心愛的東西,還不按原樣還回來一樣。
他神情淡淡地道,
“無名,我覺得你投錯胎,錯過了好時候啊。”
燕無名漂亮的眼眸一眯,靜靜等待蕭元祐的後話。
“你應該生在前朝啊,以你的才華,最少能撈個東廠都督來噹噹。”
蕭元祐神色溫和,義正言辭。
東廠?都督?
燕無名作為刑部四律堂的主管,什麼東西不知道,東廠哦,那個公公聚集的地方啊。
窩了個大草,燕無名下意識的夾緊褲襠,這個鍋還是揹著的好!
燕家已經三代單傳,真要做了東廠都督,燕家可就絕後了。
如果蕭元祐知道了,大概會嗤笑一聲,說的好像他能生出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