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道,
“還不快給郡主賠不是……”
眾人如此,不過是打量著蕭五郎剛才在涼亭,聽不到她們之前的對話罷了。
她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張口就來,誰能辯駁?
蕭元祐雙手負在身後,目光逐一掃過開口的諸位姑娘,突然道,
“各位姑娘,蕭某在此有個不情之請,諸位以後出門時,最好還是帶上一面銅鏡。”
眾位姑娘紛紛嬌羞,哎喲,五郎和她們說話了,五郎又事請求她們呢。
啊,好榮幸啊,好幸福啊。
話音未落,眾姑娘傻眼,愣住,“五郎何出此言?”
蕭元祐譏誚道,
“這樣在你們開口之前,就可以好好地照一照鏡子,看看你們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嘴臉,是何等的醜陋!”
眾姑娘渾身的熱情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深覺受辱,羞愧難當,眼眶含著淚水,有些受不住的飛奔離去。
就連康平郡主也是跺跺腳,和其他姑娘相互扶著,哭哭啼啼的走了,找大人告狀去。
告的當然是辛家小七了,至於五郎,關他什麼事?都是辛夷這個狐媚子,趁她們不注意,勾引了五郎!
辛夷覺得自己的嘴已經很‘缺德’了,畢竟她被那麼多的話本薰陶,可謂是集眾人之長。
今日她才發現有人比她還毒。
不過,她對康平郡主等人是生不出任何的憐惜之心的。
只覺得心裡十分的爽快。
哎,如果師父的事情能搞明白,那就更暢快了。
她心裡一陣惆帳,看了看邊上目光柔和的蕭元祐,輕聲道,
“多謝你。”
蕭元祐同樣望著帶著小狡黠的辛夷,嘴角微微彎起,
“本來是想來這邊躲清靜的,沒想到沒躲成。”
辛夷想到剛剛那成群的姑娘,想來他出現的地方,就會有很多人圍著吧,憋屈的要到道觀裡來躲清靜。
她掩著袖子偷偷的笑了起來,笑的眉眼彎彎,就好像剛剛荷葉包著的糯米餈粑,讓蕭元祐的心頭有些癢癢的。
他輕輕咳嗽一聲,“走吧,送你去前頭大殿找老夫人。”
他在東嶽觀的訊息已經洩露,想躲清靜也躲不了,還不如早早離開,正巧可以和小姑娘同行。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後頭的錦春真的快哭了。
姑娘和蕭大人頭碰頭的吃東西也就算了,這樣一路走出去,被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會說什麼閒話。
難不成真如姑娘說的那樣,反正如今沒了婚約,她看上蕭大人了?
可蕭大人……
錦春面上帶著便秘色,蕭大人今年十八,從來沒聽說過和誰家的姑娘說過親。
因為他十五歲那年,好像說過一門親,但是,那家的婢女要侍候蕭大人的時候,被蕭大人給一腳踢飛了。
從此,京城私底下流傳著一則秘聞,蕭元祐蕭大人,皇帝手下的股肱之臣,是個天閹!
甚至還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道訊息,其實蕭大人經常和皇帝抵足同眠。
沒錯,就是說他好的是南風。
錦春覺得自己大概會早生華髮,她才十三呢,就這樣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