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服從集結令,怕是不行?!”
人未至,音先行。
隨著帳簾拉開,幾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魚貫而入,王瓊冷聲道,“是給我面子自個去,還是我們先做過一場?”
錦衣衛,可是天子近衛軍,精銳中的精銳,單兵比武,肯定是幹不過!
吳能見此雙眼微眯,隨之皮笑肉不笑:“我們出去也行,是給兄臺面子……還有,幾位大爺是幫助賈薔來治軍嗎?”
大乾的軍隊當然不會失控,每個軍營明裡暗裡都有天子近衛軍,或是監軍,或是暗探。
“呵呵,雖說在這剿匪期間受他節制,如何治軍我等不會僭越……”王瓊接著譏諷道,“連手下都無法馴服,還當哪門子千戶?”
“那就好,我們出去看看?”
幾人大刺刺走出軍帳,鼻孔朝天迤迤然向點將臺走來。
……
“三息時間,跑步到點將臺!”
賈薔站在高臺之上,雷霆霹靂的聲音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穿雲裂石。
幾人向高臺看去便暗自心驚。
和想象中細皮嫩肉鍍金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樣,賈薔玉樹臨風、淵渟嶽峙的身影,釋放著歷經屍山血海的煞氣。
除了吳能,其餘幾人開始加快速度。
只見賈薔瞳孔微縮中,取下百鍛鎏金大弓,急推鵰翎箭,搭弓張弦,十二力的硬弓錚錚作響,弓弦滿月。
居然是瞄準的吳能。
吳能瞳孔微縮,身形步伐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可是兩百餘步,且不說能否射準,能不能射如此遠都成問題。
況且,他絕不相信,賈薔敢當眾射殺他。
“咻……”
一道流光,“duang”的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兩百步開外的吳能的飛碟帽騰空而起,一頭黑髮隨風飄揚。
這可是兩百步啊?!
好強的膂力,好準的箭法!
“這個球攮真敢下手?!”
驚豔的箭術震撼著所有官兵,也讓吳能肝膽欲裂,如果再低一寸,小命就不在了。
幾人頓時如受驚的兔子加速向點將臺跑來!
吳能最後一個跑來,臉色慘白。
“爾等藐視軍令,無視三擊鼓,無視軍威,按律,每人三十軍杖!”賈薔厲聲道。
真要實打實三十軍杖,非死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