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鎖天河!”
白梅樹下,墨塵挺劍而立,劍鎖天河之劍勢已然迸發而出,眼前白梅樹如同一件上了色的石雕一般被凝固當場。
整棵白梅樹上下無數繁葉香花,盡數被劍勢所鎖,點點寒風吹過,卻吹不動一絲一毫。
如此詭異場景,頓時令站在一旁的姐妹倆目瞪口呆,在她們眼中所謂劍法不過抽刺掠劈之法,哪裡見過如此神妙劍勢。
兩人同時捂住了嘴,不敢有絲毫言語,生怕驚動了墨塵。
而在一旁的墨塵依舊是面沉如水,所謂劍鎖天河之劍勢,最為重要的便是在鎖之一字,原本的他只當自己已經將此招練至圓滿,但與白衣人連番交手,他總是無法勝過此人。
在那神秘劍訣之境,兩人並沒有境界只差,唯一比拼的只是劍上造詣,也正是因為如此純粹,墨塵方才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對於劍鎖天河尚有未達之境。
“劍鎖天河,鎖盡生機,為何那白衣人卻能隻手破除我之封鎖。”墨塵苦思冥想,在與白衣人搏殺之時,自己多次被逼入死境,若非有無上念法能夠助他脫離險境,恐怕他已經在劍訣之境中被一劍斬殺。
雖然在劍訣之境中被斬殺並非是真正死亡,但絕對會使自身劍勢受到巨大打擊。
“劍勢化鎖,盡鎖生機,凝神固體,劍劍不離。”墨塵一遍一遍重複心訣,卻一直找不到再進一步的契機。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天地間突然颳起了一陣螺旋之風,帶起點點飛雪飄揚而下。
“下雪了。”花玉兒小聲衝姐姐說道,
花月兒伸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拉起妹妹退回了房簷之下。
“你且在這等著,我去沏一壺熱茶給公子喝。”花月兒交代一聲,轉身進了屋子泡茶去了。
“這麼冷的天,公子難道毫無感覺嗎。”花玉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屈膝坐在了門沿上,雙手托腮靜靜看著院中墨塵。
頃刻間,無邊飛雪灑然而下,墨塵紋絲不動,任由飛雪將他一身紫黑雲服染白。他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白梅樹,整個人都陷入了忘我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花月兒所泡茶水已經冷了三遍,久到地上積雪已經到人腳踝。就在兩姐妹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之際,墨塵猛地睜開雙眼,手中墨劍一劈,一劃。
“這是!”屋簷下的姐妹倆微微張口,眼睛瞪得滾圓,滿面盡是震驚之色。
眼前墨塵手中劍只是簡單一動,便令他與身前白梅屬之間的無數飛雪同時停下,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凝於半空,再不落下。
“這……還是劍法?”花月兒喃喃道,一旁的妹妹更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再看墨塵,眼中盡是喜色,他終於明白自己欠缺了什麼了。
先前他之劍勢雖然能夠施展劍鎖天河,但卻只注重心中目標,就如同他先前只能鎖住白梅樹一般,儘管將樹形鎖住,但實際上只是淺薄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