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未知挑戰,墨塵絲毫沒有退縮,自白衣人口中他已經明白,此人明明白白正是衝著自己來的。
“雖然不知你之身份,但無論怎樣,透過這種卑劣手段引我出手,未免太過卑鄙。”墨塵冷聲道,隨即墨劍出鞘執掌在手。
“若非如此,又怎能引你進入此地呢。”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隨即手中劍出鞘,劍鋒所指之處,竟是寒劍無生之招殺向墨塵。
墨塵劍勢倏出,同樣一招迎向白衣男子。
能與自己運使相同招數者,墨塵已經見過一個了,可眼前此人明顯不是冥府聖靈一族,如此一來他倒也無需如當日一般心有顧忌。
剎那間兩柄劍殺至一處,墨塵心頭巨震,頓感對方劍上絕殺之意。
鏘鏘兩聲交鋒,墨塵與白衣男子同時後退,未等歇息,兩人身形一轉再次接近。
“劍鎖天河!”墨塵一聲長喝,寒劍三式之劍鎖天河凜然出手,剎那間一股無形禁錮之力困鎖對方,可與此同時,墨塵同感禁錮之力,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如此兩人僵持片刻,心中各自震撼。
“寒劍無生,劍鎖天河,此人果然精擅寒獄三式,而且但看對於寒獄三式的造詣,他已經超出了我。”墨塵心中暗道。
僵持之際,白衣男子突然哈哈一笑:“劍鎖天河困絕生機,出劍必傷人,此招放眼瀚海皇朝,能破者能有幾何?”
墨塵亦是冷笑一聲:“可沒想到,今日在此卻劍出無傷,你我相同劍招,同困於此,這恰恰是劍鎖天河之破綻所在。”
“是啊,單論劍上造詣,你尚差分毫,可就是這分毫卻註定你無法勝我。”白衣男子身形凝滯,面上卻帶有自信之感。
墨塵面色凝重,因為此時他已經感到自己所出劍鎖天河正在悄然失效。只聽咔嚓一聲,白衣男子面帶微笑,身遭虛空徒顯森白裂縫,下一秒裂縫崩碎擴散,預示著白衣男子所受禁錮之力化作無形。
“怎會如此!”墨塵心頭巨震,眼前男子竟然憑空破去自己劍招,恢復了自由之身。
“你的反應,證實了我的說法,正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要想救下這名女子,你尚差一些。”男子笑道,隨即手中利劍疾射墨塵。
“啊!”墨塵一聲長吼,體內無上念力瞬間崩碎周遭禁錮,隨即手中墨劍一橫,硬接男子一劍於胸前。
嘭的一聲,墨塵口嘔硃紅,身形疾退,瞬間消散無形。
此時,百花樓內,墨塵閉目而立已有一炷香的時間,身旁花御庭與花越雲兩人正在靜靜等待。
突然,墨塵身形巨震,雙眼猛然睜開,同時口中噴湧一口鮮紅血液,連連後退。
“小友小心。”花越雲反應極快,伸手虛空一託,便將墨塵身形穩住。下一秒,自花凝雪眉心之處突然迸發一股強大劍勢衝擊四野。
站在一旁的花御庭一時不察,頓時被劍勢衝襲在地,滾到一旁。
“放肆!”花越雲一聲嘶吼,雙掌猛然張開,正是花家傳承絕學折枝印再現。
只見花越雲雙掌微動,一股堪折天地的力量自體內噴湧而出,瞬間便將周圍激射劍勢壓制。隨即劍勢猛然收縮,盡數迴歸花凝雪眉心識海之內。
見一切平息,花越雲輕輕咳嗽兩聲,關心道:“墨小友,你可無恙?”
此時墨塵盤膝在地,嘴角血跡已經被他擦去,聽到花越雲的問候,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未能解除凝雪姑娘身上招式,甚是遺憾。”
“無妨,若是能如此簡單,之前也無需如此勞師動眾了。”花越雲露出笑意,一旁的花御庭也自地上爬起。
“老祖說的沒錯,此事急之不得,既然已經找到眉目,那便無需著急。”花御庭說著,想了想再次開口道:“既然事已至此,莫兄弟你不妨就現在府上住下,一次不行就多試幾次,相信以墨兄弟的能耐解除這劍招寄體絕對不在話下。”
花御庭語帶真誠,亦摻一絲恭維,任誰聽了都覺舒心。
墨塵一邊調息,心中一邊暗自斟酌“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一日不能解除凝雪姑娘身上劍招,一日便無法帶回天靈玉髓,而且留下劍招之人絕非善類,他是從何處學得寒獄三式,此事必須弄清才行。”
思及此,墨塵也不推辭:“如此甚好,凝雪姑娘身上劍招與我有關,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哈,那我這就幫你準備客房入住。”花御庭喜道,隨即下樓去了。
花御庭離開之後,墨塵突然想到一事,轉身向花越雲問道:“老先生,我有一物想要請您一觀。”
花越雲輕撫鬍鬚,淡淡笑道:“不知是何物?”
墨塵掏出乾坤袋,自餒取出那雙寒鐵雙鉤。雙鉤剛剛拿出,花越雲便停下了撫須動作,眼神一動不動盯著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