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是我以秘法煉製而成,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間皆與生人無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生前確實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我在殺他之時便已經確定。”
鬼面魂傀自顧自的說道,他伸手輕輕轉動,臺上屍傀便開始原地轉動。如他所說,即便他已經離體而出,但屍傀的一舉一動確實稱得上毫無破綻。
“甚至為求保險,我在他死後曾以秘法搜尋過他的記憶,其魂息內的記憶裡也確實有與你父親結伴闖蕩江湖的畫面,甚至還有多年後去你家拜訪之時的一幕。”
“可既然我所說皆為真實,你又是怎麼看破我之偽裝的呢?”
正說著,數道氣勁轟殺而至,臺上幾位凝元境的宗門代表坐不住了。特別是杜元,他之前觸怒過伍思謙,如今自然想要將功補過,出手之間自然是全力而為。
可惜無論是他還是天都道人,又或者兩位散修宗門代表的攻擊都盡數落在了空處,天空中的魂傀好似真的虛影一般,任憑你是寶劍疾斬還是真元轟殺都無法觸之分毫。
“蠢貨,我應該說過,就憑你們是傷不到我的。最高不過無量天的武者,便妄想傷我?你們哪個能破得了本門神通?。”魂傀對著高臺之上幾人譏諷道,說完隨即轉頭又看向墨塵問道:“此刻我已立於不敗,但相對應的,我也無法對你出手,所以能花一點時間讓我聽聽你的解釋嗎?”
墨塵一直沒有打斷他的自言自語,只是靜靜的聽他詢問,直到此時,他方才笑了。
“你在喊我回頭之前,做了什麼?”墨塵反問道。
“做了什麼?”魂傀不解道,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有何不妥之處。
“你是徑直向我走來的吧。”墨塵笑道,其實在當時,早在步玄歌喊自己回頭相認之前,墨塵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的靠近,畢竟在此之前每一個入場的築體九層武者,他都會倍加留意。
如果說步玄歌是無意之間發現墨塵,然後不可置信的欣喜相認,那便還好說,可這步玄歌是徑直走近墨塵,這兩者的的差別可不小。
“確實如此,我是有些心急了。”魂傀回想了一下,確實自己當時眼見墨塵跳下方臺,就急不可耐的上前叫住了他。但光憑這一點,根本不能證明什麼,萬一只是步玄歌心急見到小侄,也完全情有可原。
“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徑直去找你的?我記得你可一直未曾轉身吧?”魂傀突然提出了疑問,墨塵從未轉身看過自己,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的?
墨塵自然不可能將念力的秘密說與他聽,面對鬼傀的疑問他只是輕輕一笑,反問道。
“你也知道我從未轉身見你啊,那請問你怎麼知道我便是墨塵呢?”
鬼傀被問的一愣,對啊,如果墨塵從未轉身,自己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多年之前墨塵只是個孩子,如今時隔多年之後,墨塵已經長大成人。既然如此,步玄歌如果只是見到一個後腦勺,便能直接認出多年未見的小侄,那這記憶力也太過分了吧。
“哈哈哈,確實,好,這一點確實是我的失算。”魂傀大聲笑道。可他隨即又不甘心的問道。
“我還是覺得不夠,如果我在場外之時見到你的正面,隨後入場上前來找你相認,又如何?”魂傀再次發問。
他問的也沒錯,如果他在入場之前便見到了墨塵的正面容貌,那入場之後直接來找他相認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這種可能還是存在的。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墨塵笑道:“所以我開口便問了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