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中年人都快斷氣的樣子，唐朝伸手按住他的頭皮。很快，中年人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疼痛感也沒那麼強了。
“那個傻女孩，是楊芸的女兒？”唐朝又問道。
“是，她叫談曉，就她媽死後才傻的，以前很聰明，還剛考上大學。那老太婆就想把房子留給那個傻子，不想給我。”一說到這個，中年人立馬就激動起來，“媽的，我大哥沒死的時候偏袒他。後來又偏袒楊芸，現在楊芸都他媽死了，居然還偏袒一個傻子，我……”
忽然意識到不對，抬頭見唐朝臉色發黑的盯著自己，嚇得中年人縮著脖子閉嘴。
這丫怨念不是一般的深，都這份上還能嘮叨。不過唐朝也大概聽明白了，師姐的老公已經死了。
撇著嘴，唐朝又問道：“你大哥是怎麼死的？楊芸又是怎麼死的？”
中年人搖著頭：“我大哥出車禍，好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楊芸，我不知道。她之前還好好地，我還跟她吵過架。沒幾天，警方就說她死了，然後也沒見說有什麼賠償，醫院也不認賬，保險也不給，一毛錢都沒有。之後沒幾天，她女兒談曉就傻了。那丫頭傻里傻氣的，醫生說她只有三四歲的智商……”
唐朝聽著不由皺眉，連警方都沒有給死亡原因，這就奇怪了。一般情況下都會給一個理由，哪怕是敷衍。
而且，這女兒傻得有點怪，畢竟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因為她媽媽的死而遭受打擊變傻吧？
中年人覺得很奇怪，這人怎麼打聽自己家的事情？
沒忍住，中年人吞嚥著口水低聲問道：“你，你認識楊芸？”
唐朝沒有回答，審視了他一眼，頗為滿意的拍著他的肩膀：“不錯，很配合。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來騷擾她們，相信你一定會更配合。”
笑眯眯的樣子，讓中年人不寒而慄。他又不傻，當然聽得出威脅……
眼見唐朝起身離開，中年人趕緊蹦起來，顧不得疼痛，一瘸一拐的跑了。
再次走到水果店門前，唐朝深吸了口氣的再次敲門，輕聲喊著：“阿姨，我是楊芸的師弟，談曉她外公的弟子。我沒有惡意，只是問一些情況……”
然而裡邊格外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唐朝停下喊話，湊到門縫前邊看了一下，連個人影都沒有。
哭瞎，該不會是從後門走了吧？
繞過街道到後邊，果然有後門，讓唐朝哭笑不得。難怪剛才中年人被打的時候老太一直都沒出現，那畢竟是她兒子，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心疼……
究竟發生了什麼，師姐離奇死亡，老太太一聽到“楊芸”這個名字就激動異常，而師姐的女兒也變成了傻子。
師姐，在這座城市除了當醫生，都幹了些什麼？
本以為見到師姐的家人，事情就很好解決。現在看來，事情反而更加複雜。師姐的死，背後只怕沒那麼簡單……
叮鈴鈴……
手機響起，唐朝翻出來。看到是保姆打來的，立即朝著車子走過去。
果然，接通之後，那頭傳來保姆的聲音：“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