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護兒長身而立,掃視了兩圈全場,可惜始終無人應戰。
“我來!”同樣使槍的朱翦,一手提著金槍,躍身上場,“荊襄國金槍門朱……”
來護兒眉頭一皺,鐵槍破力擊出。
朱翦剛剛進入場中,仗槍相迎,不料來護兒這一槍太強,直接將朱翦打飛了出去,整個過程還不足一息。
場下之人見此,心頭一凜,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場中,身形一動,又跳進來一個窈窕的身影:“荊襄國王家王若晴!”
來護兒點頭回禮,燦笑一聲,反手一槍刺來。
王若晴瞧著來護兒的槍勢太猛,不敢硬扛,藉著身法,左右閃躲,不時進行反擊,只是行動中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十招過後,來護兒像是探知了王若晴的實力,微微搖了搖頭,手中長槍一橫,一式“霸龍碎山”,狂猛的槍法,驟然迸發,當場將王若晴震出了場外。
眼瞅著,以來護兒化丹期的修為,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沉沉地壓在眾人心頭,讓人情不自禁地滋生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司馬悅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場下圍觀的眾位學子聞言,臉露喜色,終於看到司馬悅揹著銀弓,姍姍來遲。
一度落敗的局面,讓眾位學子的心中,一致地期待著,司馬悅可以創造奇蹟,為荊襄學宮一掃前恥。
司馬悅步伐穩健地走入場中,文質彬彬地抱拳道:“荊襄國司馬家司馬悅,特來討教!”
“你就是連續三年霸佔荊襄學宮什都榜首的司馬悅?”來護兒挺胸提槍,意氣揚揚地道,“且不知,能不能在來某的鐵槍之下,過得十招。”
“不吝賜教!”司馬悅解下銀角強弓,搭箭出招,“龍吟之箭”,三箭連發。
來護兒鐵槍橫掃,格開羽箭,一股腦衝殺過來,氣勢澎湃,槍尖直指司馬悅咽喉。
司馬悅持弓一挑,回掠閃避,不料來護兒直接又是一記“霸龍碎山”,槍勢驚人,狂暴擊出。
司馬悅躲避不及,當胸被一擊打中,跌摔出場,嘴角止不住淌出幾條血絲。
“什都榜首的實力,不過如此,真讓人失望。”來護兒見著司馬悅幾招落敗,臉上有些掃興,“倘若荊襄國青年一輩,只有這個水準,那麼今日的挑戰,就到此為止吧!”
不得不說,來護兒如此摧枯拉朽的橫掃之勢,已經快要讓場下之人,盡皆絕望了。
“在下想要一試。”一個氣質卓然的青年抽出寶劍,躍入場中,“荊襄國席家席慕楓!”
“請!”來護兒嘴角輕揚,說著客套。
只見席慕楓劍起,忽緩忽急,凌厲中帶著些許陰狠,明晃間隱著寸許寒光,兩人過招,頃刻打出了火氣,大有一番龍爭虎鬥的場景。
場下的學子看到席慕楓的精彩表現,一個個又是驚訝,又是喝彩,恨不能自己親自上場,只盼著席慕楓能夠打敗這個強大的對手,保住荊襄學宮的臉面。
拼鬥數十招後,席慕楓一式長驅直入,“花落隨風”,第一次把來護兒打得倒退了兩步。
來護兒的臉上,現出幾絲棋逢對手的興奮,手中的鑌鐵長槍,掄起猛刺,“霸龍碎山”再度打來,巨大的威力,竟比剛才對戰王若晴、司馬悅之時,還要強上幾分!
席慕楓頂著對方強猛的槍勢,縱身躍出,奮力硬擋。雖然被槍勢擊中,胸口裂傷,但是藉機欺近,橫劍一式“半山砍竹”,偏劃而去。
來護兒往後一靠,自信滿滿,手心一轉,“回龍槍”,鑌鐵長槍有如回頭的巨龍,奔嘯而回。
雖然見到自己苦心使出的劍招被破,自己也是難以躲避,席慕楓卻出奇的冷靜,向著槍頭,不閃不躲,迎頭衝上。
長槍入體,刺進了席慕楓的腰腹,然而席慕楓拼的就是這一瞬之機,但見他不顧傷勢,舉劍奪入,硬生生將劍鋒架在了收槍不及的來護兒的脖頸之上。
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劍尖,來護兒嘴角抽了抽,噎著半天說不出話來,自己竟……竟然輸了?
自己原本信心滿滿,以為憑著回龍槍,至少可以將席慕楓逼退,甚至逼服認輸,怎會料到,這個席慕楓竟然如此血性,想要拼著重傷,以換取比斗的勝利。
對方另一個領頭的方臉青年,適時地跳入場中,仔細看了一下雙方的狀況,下結論道:“來護兒,你輸了。”
“我……”來護兒嘴裡酸澀,心裡不服,明明自己的修為強過席慕楓,卻最終輸給了他。
來護兒又是懊惱又是氣惱地走回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