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環顧了一圈營內眾人,最後定在王若離三人這邊:“一營十人,他們六人皆已黔驢技盡,就剩你們三人了,對我這個牙尉,可服氣不?”
“自然不服!”左側的王映山面容淡定,“小子,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胡不休!”清秀少年語聲平常。
“你是出自岐南胡氏?”王若離聞言,不由聯想到去年南靖城所遇的鎮北將軍胡不歸,登時出口問道。
“不錯!”清秀少年胡不休抬眼看向王若離,眼裡微有詫異。
“好極了。”王若離拍了拍阮經綸的肩膀,“經綸,你陪他練練。”
“好!”阮經綸依言站了出來。
阮經綸掄著斬馬大刀,當頭劈向胡不休。
胡不休躬身避過,仗戟與阮經綸對戰起來。
王若離細瞧著兩人的對拼,阮經綸雖然人高馬大,煉體強橫,但是卻遠不如胡不休靈活,不出十五招,便落入下風。倘若兩人赤手空拳對打,或許阮經綸還有獲勝的可能,只是如今手持兵器相拼,阮經綸想要獲勝的機率甚低。
果然,再過十招,阮經綸便已連連受肘,敗象初定。
“若離族弟,我們三人聯合一體,為的是最終獲勝,無關過程,你說是吧?”王映山眼見著阮經綸就要落敗,自己修為與阮經綸相差不多,恐難以應對胡不休。王若離雖說是築基期,但到底也不知他有多少分把握?轉念又想,以自己一方的人數和修為,若連個牙尉之位都沒拿下,那還有何顏面立足!當下心思急轉,壓低著聲音道。
“不錯!”王若離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王映山,繼而笑了笑道,“我從沒想過單打獨鬥。”
“族弟所想,與愚兄真是不謀而合。”王映山聞言,心中大亮,當即抽出寶劍,加入戰局,與阮經綸一起圍攻胡不休。
有了王映山的加入,場面形勢逆轉,胡不休登時左右見拙,難以應付。
又過十招,胡不休已經被逼入了死角。
“雖然我也討厭這個小子,但你們以多欺少,實在不是英雄所為。”原本坐著休息的鳳小俠,見著胡不休被兩人圍毆,即將慘敗,心內不平,當即撿起長劍,衝入了戰圈,“胡小子,我來助你!”
“哼!不需要!”胡不休並不領情。
“由不得你,我還就偏要幫你!”鳳小俠反倒死皮賴臉。
隨著鳳小俠的胡亂加入,場上四人開始了相互混戰,一時間難解難分,又是二十招過後,依舊難分勝負,終於乘著一次四人的大拼,各自往後退開了數步。
“慢著!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鳳小俠出言勸止,“大家先行罷手。”
“經綸、映山族兄,罷手吧!”王若離也是出聲道。
阮經綸、王映山聞言,退到了王若離身後。
“沒想到我們牙營竟然分到了四個養氣期。”鳳小俠看了看身邊一週,有些驚異有些歡喜地道,“哈哈,憑我們牙營的實力,在學子百營之中肯定能排進前五十。”
“若論單打獨鬥,你們二人都不是我的對手。”胡不休扯著嘴皮,對著阮經綸和王映山道,“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牙尉之位,怎麼也輪不到你。”阮經綸倔強地搖首道。
“沒錯,最合適之人,莫過於我王家的若離族弟。”王映山在一邊跟著說道,眼神看向王若離。
“他?”鳳小俠有些意外地看向王若離,嘴裡嘟囔著:難道是那二十九個變態之一?
“哼哼,我對牙尉之位,志在必得。”胡不休瞪著眼,一副凌於眾人之上的姿態。
“很不巧,在下對於牙尉之位,也是志在必得。”王若離站了出來,“各位有什麼意見,儘管提?”
“就算你是築基期。”鳳小俠有些著惱,“若你不能拿出些本事出來,實難令人折服。”
“知道你們會不服,所以在下必然要給你們一個信服的機會。”王若離誇下海口,“你們九個一起上吧!”
“什麼?”阮經綸聞此,吃驚道,“離哥兒……”
“若離族弟……你……”王映山又驚又慨,總算明白剛才王若離說的,他沒想過單打獨鬥,原來是這一層意思,與自己理解的意思完全不同。
“喲呵,小子,好生狂妄!”鳳小俠咬著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總算遇到比我還張狂的人。”
“好好好,讓我胡不休好好招呼你。”胡不休也是憤極反笑,“這就怪不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