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為各方勢力雲集,礦工早已被王家先行遣走,此時礦洞中冷清無人。
王若離身形剛剛直奔而入,身後便傳來司馬慎直劈而來的刀聲。
王若離只得拎劍後擋,兩人又是拼了一記。
“王若離,沒想到你竟到了築基期!”司馬慎神情肅穆,“今日就送你歸西,也算成全了四弟的心願!”
“哼!誰送誰歸西,還不一定呢!”王若離不由心內氣憤。
司馬慎橫刀一個六連環劈,連環劈來。
王若離長劍橫舞,順勢撩開,運使紅楓心經,躍起當頭一招“葉落中霜天”劈下,只是司馬慎早有防備,從容往一側避開。
司馬慎見到王若離使出如此強勢的一擊,雖然避開,仍然心有餘悸,更加堅定決心,一定要除掉王若離。
王若離一招劈空,身子落下,正要再次運使紅楓心經,忽覺胸口大動,燥熱異常,猶如巨石捶胸,又如烈火灼燒。
一時間,王若離周身氣息驟亂,四肢無力,趴跪在地,只覺得天旋地轉,難以自控。
王若離心頭大躁,紅楓葉啊紅楓葉,你在此時異動,豈不是要了我的性命啊!
王若離頭腦有些迷糊之間,彷彿感覺整個礦洞也在搖晃一般。
對面的司馬慎疑見王若離趴倒,神情痛苦,生恐有詐,遲疑數秒後,正想舉刀試探性地劈來。
突然,整個礦洞竟是搖動了起來,洞壁上大片沙土紛紛脫落,不時有石子掉下。
司馬慎見狀大恐,莫非礦洞要坍塌了?登時想要一刀了結了王若離,然後奔出礦洞逃命!
這時,礦洞四壁驟然射出一顆顆大大小小的豔紅色和靛青色的礦石,有如無數道青紅相間的浪潮,飛也似的朝著王若離迸射而去。
幾乎整個礦洞所有的紅鐵青精,瘋狂一般,集中往王若離的胸口雲集而來,而且礦石飛進王若離胸口後,竟是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石沉大海,又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時,在某個淺紅的空間裡。
一個清瘦漢子正百無聊賴地躺在一口靈泉旁,頭枕著手掌,仰望著天空,徒自感傷,嘴裡嘟囔著:什麼鬼地方,沒有白天黑夜,沒有山川河流,沒有花草樹木,更可悲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突然,眼中的天空,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點點落下,清瘦漢子不由站起,仔細瞧去。
“我勒個去!”清瘦漢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聽說過下雨下雪下冰雹,還從沒聽說,天上下石頭的!”話語未落,漫天的石頭已經傾砸而下。
清瘦漢子慌忙施展靈法抵禦,不知是近一年來營養不良,還是石頭砸落之勢太盛,清瘦漢子的抵禦之法收效甚微,連連被砸得嗷嗷直叫!
整整持續了小半刻鐘,這波礦石噴射才消停了下來。
王若離睜開痛苦的雙眼,喘著粗氣,緩緩站起。
至於另一邊的司馬慎,早已被上百顆飛速噴射的礦石接連洞穿身體,周身破爛不堪,幾無完膚,此時趴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個時候,礦洞搖晃得越發厲害了,數塊巨大的岩石接連脫落滑出,沙土翻滾,王若離大驚失色,慌不迭地往洞外狂奔。
等到王若離躍出洞口的那一刻,只聽得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礦洞徹底坍塌,沙土飛揚,岩石翻騰,原本綿延十數里的大半山頭相繼垮塌,大片的砂石往山側的山澗滾落而下,直接把山澗的水流堵住了。
王若離驚魂未定,依舊往前奔跑,躲避砂石。
等到安全地帶,迎面見裴瓊奔跑過來,王若離鬆了口氣,靠到裴瓊肩上,耳語說道:“快撤!”說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裴瓊大慌,驚見少爺灰頭土臉,又昏倒過去,急忙招呼一眾護衛,抬上少爺,急急忙忙地往山下撤退。
原本正在混戰的人群,驚見礦洞崩坍,陷落的沙土中隱隱似乎有紅色或青色的礦石,一個個把目光盯向了山澗,有些甚至不顧沙土還在滾動,直接跳下山澗,找尋起來。
然後,便聽得其中一人高興地喊道:“我終於找到了紅鐵……啊……”只是,還不待他興奮片刻,便被身後的人一劍刺透,紅鐵瞬間易主,而搶得紅鐵的人,立馬又被四五個人圍住……
幾大勢力的領頭人物,並沒有去關注山澗那邊的搶奪,因為隨著礦洞及大半個山頭的坍陷滑落,竟在崩塌的山土後面,露出了一扇古樸古韻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