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低頭，拿起筷子扒拉鮑魚燜雞中的鮑魚。
“朕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姜清影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李雲升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聽錯。
“你剛剛——”
話剛說一半，姜清影立即夾了一個鮑魚，親自塞到他的嘴裡。
“吃鮑魚，你最喜歡吃的。”
鮑魚的汁水，順著口腔進入咽喉。
“你——”
“再吃一個。”
姜清影又塞了一個進他嘴裡，這下，李雲升是沒法開口說話了。
就在此時，五名宮女排隊走了進來，每個人都端了兩壺葡萄酒。
十壺酒，依次擺在桌子上。
剛剛的話題就此揭過，姜清影心中鬆了一口氣。
跟著走進大殿的上官軒然站在一旁，見女帝已經隱隱有了一絲醉意。
“陛下，馬上要去奉先殿祭祖了。”
姜清影揮了揮手。
“朕心裡有數。”
眾人退出大殿之後，姜清影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又給李雲升倒上。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每到過年，自己都會收到父皇和母后給的壓歲錢。
現在，偌大的皇宮裡只有她一個人，再也沒人能給她壓歲錢了。
想到這，女帝仰頭自己幹了面前的一杯葡萄酒。
她輕輕吐出一口酒氣，帶著一絲葡萄酒特有的果香
“再也沒有人給朕壓歲錢了。”
話音剛落，一個紅色絲絨的錢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壓歲錢。”
女帝望著李雲升手中的錢袋，目光緩緩上移。
“給我的？”
就在她即將接過錢袋的時候，李雲升的手往後一縮。
“拜年。”
姜清影看了一眼鼓鼓的錢袋，最終還是沒忍住誘惑。
她晃晃悠悠站起身，對李雲升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