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想的更遠。
“若是新政的得以順利實施,衛地的官員恐怕會有一些變動。
到時候,陛下親自選拔的那些進士就有了施展拳腳的地方。
而且霍鼎文因為皇恩得到重用,必然會成為陛下的得力之人。”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傻子,一點即通。
崔琰擔憂道。
“用不了三五年,陛下將這些人調入京師。
朝中便會出現陛下的人,而我們的人一定會受到排擠。”
李雲升板著臉。
“什麼陛下的人,我們的人。”
當然,後半句他沒說——陛下早晚是我的人。
主要是他的手裡握著柳呈的命脈,現在大楚看起來是李黨和柳黨在爭。
但實際上,女帝一直處於被架空的狀態。
只要女帝無法親政,就只能被他握在手裡肆意把玩。
崔琰愣了一下,李相剛剛還是推心置腹的說話,怎麼突然開始打起官腔了。
難道不是陛下的人——
想到這,他猛然醒悟。
“是下官錯了,都是我們的人。
不對,都是李相的人。”
什麼柳黨不過是為陛下做了嫁衣,陛下都是李相的人了,那這大楚也是李相的。
中書省。
一眾人都在等著柳呈,結果遲遲不見人,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柳相人呢?”
“聽說是去和梁國和談了。”
“那新政之事,柳相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啊?”
“不知道啊。”
柳呈一下了朝,根本沒有回中書省,而是直接去了鴻臚寺。
有和談之事做幌子,他正好置身事外。
其實,新政的事,他從自身來講也是贊同的。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於國於民都有利的事情。
只不過,這件事既然有女帝和李雲升在推動,他就不需要做出頭鳥了。
至於剩下的人想怎麼折騰,他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