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湘疑惑道：“什麼？”
崔開武語氣有些凝重。
“奪舍！”
“奪舍？”
“就是說書先生說的一些故事裡說的，人死後可以靈魂出體，奪舍他人的身體，湮滅其本體的靈魂。”
聞言，剛剛明知故問的衛湘沒有接話。
她之前總去聽小芋頭的爺爺說書，其中也有一些類似的故事。
她的心中也有這個猜想，不過不能說出來。
人心易變，她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人。
今晚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為知道崔開武一定會去找她。
如果把自己所有對於李雲升的懷疑清單都給崔開武看，對方一定會更加懷疑。
但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她不想讓李雲升陷入被動。
沒等衛湘開口，崔開武直接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可是我聊到一些過去的細節，他都清清楚楚。”
自從發現李雲升的異常，他就有意無意的去聊一些過去的事情。
可是，李雲升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衛湘點頭，關於這一點，她也試過試探過很多次了。
突然，崔開武又想起了一件事。
“死而復生那件事是真的嗎？”
其實，即便是他身在北境也聽到了一些謠言，說什麼李相死而復生。
不過，這話他是真的當做謠言了。
引天雷殺人，越傳越邪乎，他還可以理解。
但是死而復生這事，再怎麼傳也不可能有人信。
可是今天親眼瞧見了李雲升的變化，他心裡都有些沒底了。
“嗖！”衛湘一臉認真，手指比劃著戳向自己的脖子，“一劍穿喉。”
然後攤手道。
“徹底死了。”
崔開武的表情仍然是不可置疑。
“那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衛湘搖頭：“不知道。”
當時她不在城內，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是，死了是真的，又活了也是真的。
崔開武深吸一口氣，有些細思極恐。
“我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生活在一個怎麼樣的世界，竟然有死而復生這種事情。”
他仍有些不死心。
“你在他的身旁這麼久，就沒看出什麼異常？”
衛湘繼續搖頭。
崔開武沉吟片刻後，叮囑道。
“你如果發現什麼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派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