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解語躺在床上跟林彎彎通電話。
電話是她打出去的,但是主要的還是林彎彎說,她聽。
林彎彎把京市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說了個遍,還告訴解語她之前所在的那家公司倒閉了,據說是因為安娜把解語開除之後還想著去找許頤時要那三個億,還威脅許頤時要是不給的話就是違約,違約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
那就是三十億。
解語也是佩服安娜的大胃口,這個可不是一次想要吃撐死,是想一次把她家族往上數往下數總共八代的人都要撐死,躺墳墓裡的人都能撐得活過來的那種……
“當然,我姐夫是那種能被威脅的嗎?動動手指甲蓋兒就把它掐死了。”
林彎彎在那邊說得頗為自豪,彷彿這事兒一過,許頤時又回到了她心中的那個神壇上。
不可超越。
“她也真是夠蠢的。”
解語吐槽了一句。
說起來解語跟安娜關係並不好,安娜是她的上級,卻一直壓著她,如果不是安娜,解語的事業早就更上一層樓了。
不過如今聽到安娜出事兒,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彷彿就是聽到一個不相關的人遭了秧。
好的壞的也就那樣了。
“不光是蠢,還貪,太貪心了。”
林彎彎感嘆,“之前她縱容那些人弄臭你的名聲就打的是想逃獨吞這三個億的主意,卻不知道那三個億可是我姐夫給你的,她想要?下輩子吧。”
“話說,那個公司倒閉之後,你那個小助理還來找我了我呢,跟我問你在哪,還想跟著你走。”
林彎彎繼續說,“你那個小助理看起來挺老實的,每次我去找你她都一臉害怕的樣子。”
“內心裡膽子也不小。”
解語笑了笑,“那份合同許氏直接給我的,我沒有給公司其他人看過,除了我,就她能進我辦公室,你覺得是誰把合同給安娜看的?”解語都快忘了那個小助理叫什麼了,只記得她畏畏縮縮的模樣,以及看自己的時候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眼神。
總是讓人渾身不舒服的。
所以摸清楚一切反應過來是她偷看了合同再告訴安娜的時候解語還覺得挺驚奇的。
不過也不奇怪,有的人就是兩面三刀的,在表面越表現出怕一個人,在背後捅那個人刀子的時候才越狠。
這次是解語沒有把自己的軟肋展現出來,不然她可以肯定他們這群人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時候絕對是一刀一刀的都準確無誤的捅到軟肋上的。
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解語本來對身邊的人都不夠交心,並不會留太多的話柄在他們的手裡,所以抽離的時候才更加的乾脆利落。
也無所謂。
“我靠,幸虧我沒有覺得她可憐留下她。”
林彎彎在那邊聽了解語一番平靜的敘述之後驚了一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這個道理。”
“也是。”
林彎彎那邊應了兩聲,又問解語現在身體好些了沒。
“還行。”
把話題從京市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上扯回來之後,解語想了想,跟林彎彎詢問,“你人脈多,幫我查一查二十多年前在國內很出名的謝家的資料。”
“啊?”那邊被解語這突然拐彎的話題嚇了一跳。
“我只知道二十幾年前在京市挺叱吒風雲的,姓謝,其他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解語對於這個家族的資訊掌握得比較貧乏。
林彎彎那邊“唔”了一聲。
“可以問問為什麼要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