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心裡腹誹了一句,關掉影片,放了一首歌,一邊哼著歌一邊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心裡想的是許頤時還要多久才來跟自己攤牌。
好聚好散什麼的向來也不難以啟齒。
這個圈子規矩如此,新人來舊人去。解語18歲跟著許頤時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
她想著想著發了會兒愣,突然震動的手機差點叫她一個沒拿穩啪嘰一下摔臉上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頤時的電話。
*
許頤時要解語去接她。
地址是南山區的淮南會所。
挨著新聞曝光的那個維多利亞港的。
跟解語住的地方隔著半個京都城。
還限她一個小時之內到。
解語被掛了電話還有點懵。
她的駕證還是跟許頤時在一起的第一年考的,之後並沒有派上用途,四年算下來開車不到五六次。
所以解語不是很明白這次許頤時叫她跨越半個京都去接他的意圖,但是既然他開了口,她沒有不照做的理由,畢竟樓下停車場裡停著的上了灰的保時捷還是他送的。
摘了面膜,洗了把臉,解語直接在睡衣外面裹了件長風衣就出門了。
*
一個小時,解語走高速闖紅燈一路不停的狂飆,終於將車停在了淮南會所門口。
託許頤時的福,解語是淮南會所的頂級會員,泊車小弟認識她,領她進會所裡等著,說許頤時馬上就來。
說馬上來,許頤時果然是馬上就出來了。
只是跟在一起的還有別人。
遠遠的,解語就看著兩道身影從淮南會所的大門裡走了出來。一男一女,高高的男人是許頤時,不高不矮纖細軟長的女孩兒解語不認識。
“來了?”
許頤時走到車邊上,敲了敲解語沒有搖下的駕駛室的車窗。
解語搖下車窗,對許頤時點頭的時候捎帶著看了一眼他懷裡的女人。
瓜子臉,柳葉眉,紅嘟嘟的嘴唇似笑非笑的勾著。
像是喝多了。
看身量,像是新聞裡的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