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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婉直接招呼車伕走,馮婷婷在後面看著離開的馬車喊:“你們別跑!別想跑!”
馬車上。
林小婉頗感興趣的看著王文萱:“想不到,王文萱小姐還有這麼霸氣如斯的一面。真是讓小村婦我長見識了。”
“哪有啊,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不就是有個當師爺的爹麼,就能這麼不講道理麼?明明就是她在找麻煩,還要說我們的不對。”王文萱憤憤不平道。
“而且她說話那麼難聽,就該教訓教訓。”
“平日裡囂張慣了,尋常人哪有敢找她麻煩的。仗勢欺人又不是多罕見的事。”林小婉言語平淡的說道。
這個世道,是不公的。
或者說,任何世道都是不公的。要想尋求公平,就只能讓自己變的強大。然而,這種公平也不過是相對的而已。
王文萱只是嘆氣,並沒有接著這句話去說。她說:“聊得好好的,被攪合了,真是的。”
“嗯……還好吧。”林小婉說。
沒多會,到了縣衙門外,林小婉和王文萱下了馬車。來的方向還看不到馮婷婷的身影,林小婉問:“還等麼?”
她不太想浪費時間。
王文萱也心急想讓林小婉趕緊給朋友看看眼睛,沒必要在這等著。跟衙役說一聲就是了,到時候讓人去喊她就好。反正最後的結果,只會讓馮婷婷難堪。
跟林小婉說了一聲,兩人邁步向裡面走去。值崗的衙役見王文萱來便迎了上來,恭敬道:“王小姐,您回來了。”
“我朋友還在吧?”王文萱出言問道。
她本來不想打著王成之女的旗號過來,但是又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安置。索性就圖一次便利。畢竟,她朋友的安危還是挺重要的。
不過初來時,衙役並不認識她,最後還是驚動了蔣廷遠,問清緣由後才命人做了安排。
王文萱非常感激,覺得蔣廷遠有些匆忙,便問了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蔣廷遠只簡單回應了是河道治理的事,而後就離開了。
在衙門裡時,聽說了些蔣廷遠似乎被針對了,這河道治理的事要全部壓在他身上。這事兒,看起來是好事,實則不然。
做好了,那就是踩了同僚的臉。以往都平安無事的,怎麼就他主持之後,就找出了問題?難不成是以前都在粉飾太平?最主要的是,這一開始,所有人也都說沒有事,像以往那麼做就可以。
做不好,就會被同僚嘲笑,會讓人指點說太能裝蒜了,以為自己有多不一般?
這是個通透的人,王文萱好奇問了問,才知道這是縣衙裡的仵作,見多識廣,但是為人謙遜低調。
而這一番下來,縣衙大部分人都知道王文萱的身份,自然對她恭恭敬敬的。即便是那馮婷婷的親爹,馮師爺,也不敢有絲毫不敬的,還特地吩咐人去找了兩名女僕人過來,時刻照料著。
“在的,在的。”衙役道,“有人伺候著呢。”
“行。”王文萱點點頭。
帶著林小婉進去,走的不快,也把縣衙裡的情況說了說。
林小婉疑惑,問:“為什麼要把你朋友安排在縣衙?找一家牢靠的酒樓安置下,讓你貼身的丫鬟侍候就可以了啊。”
“我沒有貼身丫鬟。”王文萱尷尬道。
林小婉這才意識到,好像確實沒有看到王文萱貼身跟著丫鬟的。要知道,就是辛甜兒身邊都一直有個白菊呢,怎麼王文萱就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