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路因為白天走過一次,所以也不覺得困難,十分輕車熟路。
路上倒真是見到了照片裡的那些景象,一直走到洞口的時候我才停住了腳步。
“不對啊,剛才照片裡見到的好像是一口井,不像是山洞呢。”老孟嘟囔道。
想了想,我先一步走了進去。之前只顧著肩膀上扛著的棺材,也沒留心看身後。
進去之後再朝外看,似乎有了點照片上的意思,但角度還是不對。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通了什麼,直接躺在地上,仰著頭倒著看向洞口。
這個角度看起來的洞口,就和我們在照片中看到的角度一樣了。
彷彿拍攝者置身於井下,仰拍天空。
正常人是不會用這種姿勢拍照的,除非是……被人故意放倒。
我們進去繞著中間的那個大坑走了一圈,白天在我眼裡看來滿是屍體的深坑,這會也變得普通如常。
我開啟手電筒,喊了一聲餘念。
我的聲音在山洞裡撞來撞去,直至消失不見。
最後還是老孟在角落處,看見了一個下水井的井蓋。
圖索上前掀開,裡面一股沖天的臭氣湧上來。我捏著鼻子躲開,半晌之後再看去,發現裡面是個地窖。
我們仨接連走下去,地窖不深,大約下了五六米之後,裡面的景象才著實令我震驚。
不到十幾平米的空間,擠了足有六七個女人。
連張床也沒有,地上只鋪著兩層厚被子。女人們衣衫襤褸,臉上都是泥土,看不出年紀。
但大多眼神呆滯,有的還面朝著牆不停地說話,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她們看見我們,情緒瞬間不安。有的哆哆嗦嗦的往被子裡鑽,有的朝牆角躲。
只有兩個不同,看見我們竟然笑著迎過來。
這兩人也比其餘幾人乾淨的多,身上的衣服也整潔。
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伸手去拽我的褲子。
我嚇得捂著褲襠連連後退“等會等會,幹啥啊這是?”
兩個女人看我牴觸,竟然直接往圖索和老孟的身上撲。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把人穩住推開了之後,才發現屋子裡所有的女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們。
這兩個女的見我們不吃這一套,便開始恐慌,跪在地上直磕頭,求我們饒了她們,不要打她們。
我注意到她們的手臂上,大多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傷疤,有的青紫,有的甚至已經破皮。
“經常會有人過來打你們?”
那兩個女人聞聲抬頭看我“你們不是村裡的人?”
我沒急著回答,只是環顧了四周問道“除了你們,這裡面還有別人嗎?”
這兩個女的好像忌憚什麼,察覺到我們不是村子裡的人之後便不再和我們說話。
我注意到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身子雖然沒動,但卻伸手指了指裡面。
我朝老孟和圖索招呼了一聲,繞過屋子裡的人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