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松蹙著眉頭,正色:“我不介意她和那個外國佬在外面過了一夜。”
“這話什麼意思?”白景程畢竟是個要名聲的,這話都說出去了,他是斷不可改的。
“就是這樣。憑什麼當初你們說讓我娶就娶,現在說不讓我娶就不讓我娶。我偏不信了,我還偏就要娶她這個名聲敗壞的女人!”白宇松冷哼,怎麼,耍著他玩呢。
“她可是和那個洋人在外面過了一夜啊!”白景程將那一堆通訊拿過來,“就不談這個,你看,他們倆之前也有信件往來,你就確定一定要破壞人家的感情?要是沒有這信那也倒還有待一說。”
白宇鬆開始覺得那信件有些刺眼,怒目抓起那字仔細一看,冷淡道:“不是他們寫的。”
白景程驚呆了,這小子腦子是被門擠過了?怎麼說出話來這麼隨意呢?什麼叫做不是他們寫的?
“方曉俏說話沒有這麼文縐縐的。那個文凱我不知,但是方曉俏的口氣我是瞭解的。以我所想,怕是那洋人的信也是偽造的!”白宇松認識方曉俏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跟她有過通訊往來,可是,他自認為還是瞭解方曉俏的。她上的可是洋人的學校,說話可沒有這麼文縐縐的,以白話居多,這信件上面的內容多有高深隱晦之處,以她那小腦袋,能寫出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嗎?
“你怕不是糊塗了!”白景程氣得拿起辦公室上的筆筒就朝著他砸去,白大帥那百發百中的手法操著筆筒,那筆筒華麗麗地與白宇松打了個照面,從而擦身過去倒在了地板上,一拍兩半。
“您不知道方曉俏我還不知道嗎?您看看那信上的內容,您自己問問,您能看得懂嗎?您看看那字,這麼漏洞百出!那字,方曉俏她平時寫字有這麼一板一正嗎?那字明顯就像拓印一般。方曉俏哪有這本事寫出這樣的字來!”
經白宇松一說,白景程方才認真地看起來字,那書信倒真的是被他說中了,方曉俏那個不喜歡讀書的丫頭,字練得將將就就。在看那信的內容,方曉俏那丫頭,以前小的時候曾經在家裡做過先生布置的作業,那也已經透著各種稚氣,若說這幾年雖有長進,卻也未到能有多大長進的意思。這信裡酸字酸語的,倒不是他看不起方曉俏,給三個方曉俏都不一定能有這效果。
白景程看了對方一眼,心情倒是平復了許多,但是他已經對人家大使那邊旁敲側擊了,這會兒要是又翻牌不認,在面上可不是過不去嗎?
“可我那話都說出去了,如果說人家那邊不答應也就罷了,可是人家說讓兩孩子相處一段時間的。”白景程道。
“你是大帥,什麼話都在你,他能把你怎麼樣?”不過白宇松雖然這麼說,還是懂得照顧他小叔的面子的。
“我跟那個文凱曾經有打過賭,他說了,如果他贏了就要讓我娶方曉俏為正妻,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呢,量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我去私下將這話給他點出來,誰叫他非要讓我打這賭,沒這賭,說不定我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他說得振振有詞。
白景程一個眼神過去,你這不要臉的習性是遺傳了誰?
當天晚上,文凱就被白宇松約了出來。
“你不能跟方曉俏相處,她是我未婚妻。”白宇松說這話的時候,文凱懵了,不是他叔叔要他去負責的嗎?這怎麼又來了一出?
“可是你叔叔之前叫我為他的小姨子負責……”難得他爸媽都鬆口了要訂婚了,這男人突然間擺這態度是什麼意思?
“那是因為我叔叔不知道你和我當那麼多人面打過賭,放心,就算她跟你有過什麼,我相信也是情況特殊,再說了,她還是完璧呢!”他最後那一句點出來讓文凱想吐血,早知道他就不會裝什麼紳士了!他沒事跟他打什麼賭!什麼讓他娶方曉俏為正妻!他這不是犯賤嘛!
“可是……”
文凱想說什麼,白宇松立馬將他話堵住,道:“儘管我和她看起來並不恩愛,可至少也是她青梅竹馬的夥伴。”他將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所謂的青梅竹馬就是小時候就玩得很好,小時候就互許終身,長大自然要在一起的。你這麼紳士,應該會成全我們的吧。”白宇松說話一點都不咬舌頭,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拔舌地獄,但願沒有,若是有的話,他只希望鬼神聽不到這一句。
“可你之前只願意娶她當妾,如果你不那麼揚言,我也不會找你打那個賭了。”文凱那個氣啊那個悔,這就好比他手上有一把好牌,偏偏被他打爛了。
“她當時那名聲那麼爛,我都願意去娶她,雖然我嘴上說當妾,可那畢竟只是嘴上說說。你看我那叔叔多疼她,他能因為你跟方曉俏在一起過了一夜就逼著你家人讓你家答應這樁事兒,可見方曉俏在他心目中還是重要的,我怎麼會虧待她呢?而且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叔叔以為我只是因為他的命令而娶方曉俏,他哪裡知道我心裡對她也是有感情的。我們倆其實是兩情相悅的,你大概也不願意拆散我們倆吧。”
白宇松篤定方曉俏頂多對他有好感,不可能說出來的。當初他在教堂念出那段的時候那丫頭應該是將他人當成這小子了吧!要不是結婚前不能見面,他早就露面了!不過也怪他走的早,要是他再留下一會,說不定他倆就不會在一起一夜了。他是信方曉俏的,莫名就是信她,就算方曉俏再混蛋都不會拿自己清白開玩笑,就算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何況那方曉俏是屬野貓的,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妥協的!簡直不可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