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一番,追.債未果後,眾人也歇了心思回去了。方曉俏本身目的並不是要錢,而是讓那二人收斂心性。
路上,方曉俏見到鍾父滿臉悲痛,於心不忍。
“鍾老爺,您且放心,您夫人這事交與我辦。我幫你。”方曉俏拍著胸脯保證。
翠朱見這位大小姐又開始向人保證之後,臉子子立馬甩起來。
“方小姐說話可要算話。”鍾父已經在方曉俏安排的地方住了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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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俏近來鬧的動靜有些大,以致於到最後紙包不住火,讓方言席都聽了耳朵眼去。
這天,他叫上方曉俏。
“不是讓你到老宅子那裡躲上些日子,你這可是倒好,把人家家裡都鬧了一頓。那賴麻猴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我可比你清楚!你不要以為,你後面有你姐夫給你撐著,自己就能為所欲為!有句話叫做‘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賴麻猴子是個小人,以後啊有你受的!”
方曉俏聽他未提及鍾父的事,心裡有些安慰,所幸,救鍾父這事後,方家上下都以為人家走了,自然不知道具體情況。
“知道了。”方曉俏看著她哥這時候難得的和顏悅色,自然也不敢多費話去。
“過兩天還是回方家主宅去。你到那邊還是安穩的,你若是來這裡,定又要胡作非為。”方言席道,“對了,上回聽人談起,那個大使家的公子似乎對你印象不錯……”
方曉俏臉上一紅,矢口否認:“哪有的事!”
“妹妹,我勸你歇了這份心思,洋人那邊我可沒辦法護你,自然亦不會點頭應這份親事。再者,你現在名聲已經差了,現在怕是你不想當那個白宇松的妾室也是不行了。那白宇松已經反悔了,又有非將你娶回去的勢頭,我思量你們倆八字都對過了,便沒有多異議。如果你覺得委曲,我回頭就讓白家用正禮娶你。他敢娶旁人,我打斷他的腿!”方言席知道他妹此刻陷得不深,早點提醒也好,省得到時候成了棒打鴛鴦的“棒子”。
“不是說應該嫂子先進門嗎?怎麼就輪得到我這個妹妹先出嫁了呢?”方曉俏不耐煩追問。
“你該是知道,如果你不先出嫁,這外面人又不知道什麼好歹,瞎傳。我的名聲如果有了影響,我自然不用耽誤那溫小姐。於是乎就變成,你若不先嫁外去,我怎麼好去娶妻?其實這般也好,到時,若你未出嫁,待個一年兩年也就罷了,如果時間長了,我便只好求到那頭從家譜上把你名字劃掉,娶了你這煩人心的東西。”方言席說得有鼻子有眼,最後直接朝著她額頭一敲,“我自小把你當妹妹長大,雖然沒有什麼齷齪心思,可外面人畢竟不同,他們臉上只剩下兩張嘴皮,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中聽了。”
“你當真……讓我嫁出去,你才好娶嫂子?”方曉俏原本是站到他面前的,索性朝著他邊上座位一坐,氣得嘴翹得老高,“所以說,早知道,還不如直接當你的童養媳算了,反正都是嫁……”
方曉俏朝著她那兄長瞧去,她兄長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哪裡有什麼商賈氣,全身透著溫潤的氣質,也難怪溫若嫻都巴巴地要嫁給她兄長。
方言席愣了一愣,冷汗滴了兩滴,這姑娘說話越發大膽了,連自己兄長都調戲!
“好了好了,每次提到這茬,我心裡都憋的慌,我為什麼不是方家的親閨女?爹媽在世的時候,我明明也是叫爹叫媽,怎麼長大了就知道他們原來不是親的呢?”方曉俏氣惱著,手垂著額頭邊。
這時候,卻聽見外面叫喚道:“白爺,您來怎麼也不通傳一下?”說這話的是方家的管家。
“我這不尋思兩家離的近嘛,牆頭一翻就進來了。”白宇松打著哈哈地說著。
這外面動響讓兄妹倆愣住,這家裡剛剛談的事情不會被這白宇松聽了去吧?
白宇松果真還是聽到了,他心裡就這麼想了:這個方言席,吃著碗裡想著鍋裡,把她最想要的女人被他給訂了,結果,這要嫁他的方曉俏還是他以前的童養媳!瞧這架勢,怕是擔心方曉俏嫁不出去吧!這樣讓溫若嫻怎麼想?本來娶這方曉俏就有報復的意思,如今看來,他娶定了!
哎,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咋堵的慌?
嗯,肯定是因為溫若嫻的事給氣的!你看這溫若嫻,那麼恬靜美好的一個女子,眼睛雖然美得像個裝飾品,可到底還是有一些基本功能的吧?咋放著這麼帥氣的他不理會,轉而投向那個不懂言笑,不知趣味的方言席呢?還特別黴的事,這位大哥還好巧不巧,還是個長輩呢!
不好,怎麼一想到溫若嫻是他長輩,心裡怎麼就有些不服氣呢?
嗯,怎麼說也是他最美好的初戀,對方喜歡的男子,怎麼也得幫襯點呢!
如此,他看著方家兄妹倆出來迎他的時候,倆人臉上黑得跟包青天似的。
“白家侄少爺,你要是從正門登進來,我就當你是一個客人,你這要是從牆那邊翻過來,我就當你是我的一小輩了。”方言席朝著那白宇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宇松瘮得慌。
“什麼客不客的,咱兩家可是聯姻,哪裡能有什麼見外的。”白宇松說話間臉皮也是厚了幾層,自然也油鹽不進了。
“倒也是。俏兒,為兄那邊還有些事,這白大少人就交給你了,可不要怠慢人家。”方言席二話不說,將私人空間直接就出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