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族通海港口
小鴛的調侃,言猶在耳。司辰還在思考怎麼把話圓回來的時候,楓楊便藉機讓小鴛先離開。
楓楊向來瞭解司辰的性子,一直都是那種悶壞悶壞的。
他招呼小鴛離開後,笑嘻嘻的對司辰說道:“我記得以前,你就和我說過,一個偉大的哲學大師說過,‘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
司辰笑了笑,他想起來此話好像是自己以前對他說過的,那時候他們還生活在破書樓,楓楊常常被司邢晏辱罵,這句話便是他們的支撐。
辛澀的往事,應該讓它隨風而去。
司辰明白楓楊的意思,作為一個凡人,我們常常生活在別人的看法中,得到讚美,我們會高興,受到詆譭,我們會難過。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太在意別人的目光,總歸活的不快活。
司辰搖了搖頭,拿起藥膏,看到楓楊一身傷痕,司辰先是一愣,而後心中鈍痛,有些人總是不問緣由,心甘情願為你赴湯蹈火。
他心情複雜的一邊為楓楊續藥,一邊說道:“是的,是的。我們的楓哥哥,向來通情達理。人生匆匆,應當活的自在,活的寧靜,淡看雲捲雲舒,花開花謝,寵辱不驚,要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心境……”
“停!停!停!”楓楊立即打斷司辰的口若懸河,“司小五,你以後千萬不要輕易學人家小鴛,這一聲‘楓哥哥’我受不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司辰的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自然是沒有小鴛叫的你身心舒暢!”
包紮完畢,司辰坐在楓楊對面,楓楊看著司辰凝重的神色,便猜測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託付。
楓楊瞟了一眼司辰腰間的紫色輕紗,好奇的問道:“司小五,你何時喜歡這麼豔俗的物件了!”
司辰看著楓楊指著他腰間的紫色輕紗發問,只是訕笑一聲,“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呀……”
楓楊的沒眼光和司辰的不自信,讓紫色輕紗裡的御歆十分鬱悶,紫色可是她最喜歡的顏色了。
楓楊不在計較司辰奇怪的裝扮,轉念說道:“司小五,有事便說,你何時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
司辰不服氣的說道:“我何時優柔寡斷了!我只是在想怎麼通俗易懂的把計劃說給你聽!”
“哼!”楓楊不屑的笑了笑,“你說的再複雜我也聽得懂!”
“也不知道誰,以前每次做任務的時候,都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辰不等楓楊反駁,繼續說道:“明天晚上,我打算藉著湍海潮汐,乘船離開幽州!但是離開之前,我們要搞個大動靜出來!”
楓楊聽到要離開,便十分興奮,“要弄個怎樣熱鬧的動靜!”
司辰朝楓楊神秘的招兒招手,楓楊立即將自己的耳朵湊到司辰面前,只聽司辰說道:“燒了繪紗閣!”
對於司辰的要求,楓楊表示很不理解,他疑惑地問道:“繪紗閣,是什麼特殊的地方嗎?燒了它,真的能引起不同凡響的動靜嗎?”
司辰正打算和楓楊,好好說道說道這其中微妙的關係的時候,紫色輕紗裡的御歆便叫囂道:“司辰,你要是敢透露我半分訊息,我保證你逃不出幽州!”
御歆的話語剛歇,司辰微張的嘴巴,便意猶未盡的閉上了。
他輕咳一聲,對楓楊說道:“我聽說繪紗閣是暗幽族比較重要的地方……”
楓楊懷疑的看著司辰:“聽誰說的?司小五!你有事瞞著我!”
司辰正打算說沒有的時候,楓楊立即強調的說道:“你又想騙我!”
紫色輕紗裡的御歆調侃道:“沒想到這個楓楊,看著人傻乎乎的,對你倒是十分了解,你還沒張嘴,他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司辰一邊在心裡吐槽御歆粗俗,一邊對楓楊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告訴你詳情!你不知道御謹可以讀出你的心思嗎?你知道的多了,不利於我們逃亡計劃的進行!”
楓楊轉念一想,似乎的確是這樣的,“那要是他知道我明夜要燒繪紗閣,該如何是好?要不我今明兩天就不出門了,你也別讓御謹那廝靠近我!”
“其實,也不必這般麻煩,我早有準備。”
說著,司辰便從懷中取出一枚如翡翠般晶瑩的丹藥,繼續說道:“這是可以阻隔御謹窺視的丹藥,但是效果只能維持三日……”
司辰的話還沒說完,楓楊便把丹藥給吞了。
“我還沒說這丹藥怎麼服用呢!你也不怕我毒死你!”
楓楊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司辰朗聲一笑,要說忠厚老實,誰也比不上楓楊,這世間也只有他從不懷疑、全身心的信任他了!
楓楊好奇的問道:“吃了這個丹藥,真的就能避免御謹的窺視!”
司辰不確定的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
“那你可以告訴我燒繪紗閣的緣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