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打量著突然上臺的白衣少年,他朝著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那少年卻是十分冷漠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少年,長身玉立,一把鐵骨扇在手中輕輕搖晃著,司辰看著那把非同一般的扇子,眉頭微皺,心中默唸著一個名字——“不痕”!
小廝一眼便認出白衣少年正是南閣北山的不痕先生。
小廝熱情的請白衣少年入座,說道:“即來挑戰者,二位說出你們對於對方的要求吧!”
不痕淡淡的瞟了一眼司辰,而後輕盈的落座在姬茳曾坐的位置之上。就不痕的坐姿,在司辰看來,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雖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卻是個真實而不虛偽的君子。
司辰沒有想到,他和不痕的第一次見面,竟是這般景象。對面端坐著的少年,一襲白衣,清冷雅正,而在這樣的外表下,定然是一堆的條條框框,氣勢凌人。
不痕的身上,有司辰從未見過的少年人的模樣;而司辰的身上,有不痕不具備的少年人的心性。
不痕與司辰,無聲的坐著,相互打量著對方,彷彿偌大的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般!
楓楊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風狸低聲說道:“坐在司辰對面的白衣少年,可是南閣北山的不痕?”
風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
臺下的風狸與秦宣皆有擔憂的神色,而反觀司徒思詩和楓楊似乎在思考著其他的事情。
文擂之上,小廝微笑著看著司辰和不痕,等待著司辰與不痕的答案。
司辰看著不痕,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司辰有禮的作揖道:“請不痕先生先說出對於我的要求?”
而讓司辰意外的是,不痕並不由推托之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輸者,便要為我做一件不違人倫,不違信義,合情合理的事情!”
司辰面上風輕雲淡,無甚波瀾,心中卻直道:這不顯山不露水的不痕,果然奸詐的像個狐狸!面上一本正經,心裡一定打著什麼算盤!
雖然,司辰心中有著警惕,可是,司辰從來不是畏戰之人。
司辰看著不痕,看著少年一塵不染的白衣,心中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小廝看向司辰,和氣問道:“公子,你的要求可否說來一聽?”
司辰溫和的看著小廝,說道:“我的要求與不痕先生一樣!”
司辰話音剛落,臺下便議論紛紛。
小廝笑著打著圓場,“二位公子,心中都是有大主意兒的!”
而臺下,司徒思詩此刻有些緊張的看著楓楊,問道:“楓楊,你覺得司辰會輸麼?”
楓楊的下頜緊繃著,糾結的嘆息道:“我也希望司辰不要吃虧,才好!”
秦宣欣賞的看著擂臺上的不痕,他看著臺上風度翩翩的不痕,輕鬆的說道:“你們放心吧!能入北山的,都是有底線的善良人。不痕不會為難司辰的!”
那年輕男子,聽秦宣的話語,突然覺得秦宣倒是十分的有意思,他對秦宣說道:“這位小兄弟的見解倒是十分的別緻!”
秦宣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年輕男子,說道:“先生,謬讚!”
那年輕男子似乎來了興致,看著秦宣繼續追問道:“那小兄弟,你適才說能入北山的都是良善之人,是否可以認為良善之人皆可入南閣北山?”
秦宣奇怪的看著年輕男子,答道:“這怎麼可能呢!有一顆善心就可入南閣,那豈不是茫茫眾生之中有良心的人,皆可入?那將那些勤學苦練的人置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