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看著周圍浮沉著的雲霧,無奈的笑了笑,他這是還沒進南閣,就給自己結了一莊官司呀!
千文擔心自己的話語,讓司辰困擾,繼續說道:“我那不痕師叔,實際上是個很溫和的人。”
秦宣和司徒思詩看著千文,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們都是著實佩服千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九州之中,誰都知道北山不痕是個極其冷漠冷清冷性冷情冷靜的傢伙!
溫和這個詞語著實和不痕有些不搭!
千文忽略了秦宣和司徒思詩不自然的神情,繼續說道:“不痕師叔覺得,若不是雨聲師祖一直給司辰特殊照,司辰根本不可能進入南閣。不痕師叔說出這樣的話語,雨聲師祖並不惱怒,只是解下自己腰間已經黯淡了多年的龍珠,只見他隨手一扔,一條巨大的應龍便出現在北山之中。雨聲師祖對不痕師叔說道‘若你能將這條死去的應龍收回到龍珠之中,我便不收司辰為徒’。”
秦宣好奇的問道:“所以,不痕並沒有將應龍收復到龍珠之中?”
千文輕輕的點了點頭。
司辰將宙囊之中熠熠生輝的兩顆明珠拿了出來,看著龍珠躺在自己的手心,司辰很是不解。
千文看著司辰手中的龍珠,又是悠長的嘆氣,思慮片刻後,他繼續說道:“為了讓不痕師叔心服口服,雨聲師祖便在‘斷舍離’下了禁制,其實,若不是司辰將應龍收到了龍珠之中,我根本不能將小舟劃到‘斷舍離’的邊緣。”
秦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司辰所經歷的考驗,不過是北山一個類似賭約的賭約……”
千文偏著腦袋想了又想,覺得秦宣這話說的對,卻又不對。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間。千文搖了搖腦袋,將沒必要的情緒驅散。
秦宣心中瞭然,那“斷舍離”應當是突然被那個雨聲下了禁制,如今司辰將應龍收入了龍珠之中,那變得禁制便也就隨之消失了。
良久之後,司辰將自己手中的龍珠遞於千文,說道:“這應龍之珠本就不是我的東西,請幫我交給雨聲先生……”
千文笑著,露出一枚小小的虎牙,他對司辰說道:“這兩枚龍珠,你還是好生收著吧!若是你想要物歸原主,就自己去北山交還給雨聲師祖,這種事情不應當假借他人的!”
司辰頷首,覺得千文所說在理,便也就將龍珠收入自己的宙囊之中。
而秦宣自見了龍珠之後,便對這應龍之珠充滿了好奇。
“千文小兄弟,你可知道關於這應龍之珠的事情?”
千文撅著嘴巴,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秦宣期待的看著千文,千文看著眼前一個個好奇的面孔,糾結了片刻,而後說道:“這應龍之珠,一生為二,生來本是一胎,卻意外化作兩枚龍珠。相傳,這是玄祖贈與雨聲師祖的,而它具體的來處,我們並不知道。”
似乎感知到小舟行進的速度有所停滯,千文將之前插在耳洞之中的翠綠色的小針拔出,向空中一拋,那小針立即變成了一支長長的長篙,千文站起身來,隨手撐了幾把長篙,那小舟立即平緩的前行著。
千文一邊撐著長篙,一邊說道:“應龍之珠本是兩枚,傳說,它們在一起的時候,熠熠生輝,光彩照人。可是,我入南閣之後,見雨聲師祖懸著的龍珠卻是黯淡無光的。這大抵是因為龍珠分離,便無光彩吧!”
秦宣解了疑惑,卻有發現了新的有趣的事情,他現在對於千文手中那支可以收縮為耳釘一樣大小的長篙有了強烈的興趣。
秦宣一邊細緻的觀察著千文手中的長篙,一邊問道:“千文小兄弟,你手中的長篙,真是個寶貝呀!”
千文驚疑的“啊”了一聲,看著秦宣緊盯著自己手中長篙的目光,千文頓時被秦宣那一副“沒見識”的模樣逗笑了。
“哈哈哈……”千文朗聲笑著,而後說道:“這長篙其實是個極普通的物件兒,能收縮大笑,它本是一節竹棍,只是我覺得它用來划船更稱手一些,所以才用來它來撐著小舟的!”
千文說罷,將長篙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而後扔到秦宣的手中,自己便又坐下了小舟的舟首。
秦宣緊張的接住千文扔給他的長篙,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長篙的身體。嘖嘖稱奇,歎為觀止。
千文失笑,說道:“這是玄祖贈我入北山的禮物,眾所周知,玄祖是九州最厲害的煉器師。這種小玩意兒,其實都入不了玄祖的眼睛,到了你的手中,竟成了絕世的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