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掀起了河面的漣漪,微微盪漾的波紋,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艙房之中,靜謐異常。
司徒思詩古怪的看著司辰,少年雙目微閉,神色平靜,似乎陷入無人之境。
與此同時,御歆還在和司辰侃侃而談。
無名的長劍,說到底御歆也是第一次瞧見,“司辰,若是你真的要去體悟長劍之中的劍意,一定要小心為上啊!本姑奶奶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你手上呀!”
司辰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那不知御大美人,有何賜教?”
御歆故作深沉的嘆息,“若是遭遇不測,請儘早將我從你的器魂中丟擲,以後我要是神魂復甦,肉身重鑄,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家老小。”
司辰故作輕鬆的說道:“你不說,便罷了,我從來不會強求別人。”
御歆不滿的說道:“你這人,當真無趣,求我一下,會死呀!”
司辰並不言語,御歆停頓一會兒,便失望的說道:“要體悟無名的劍意,可用武魂之力去擊打劍身,但是你們三人之中有一人武器不修,此法便不可行。”
輕紗飄搖,肆意瀟灑,裡面傳來動聽的聲音,繼續解答司辰的疑慮,“另一種方法,說起來也不費事,只需要指尖一滴血,你們三人將指尖血滴於劍身,長劍飲血,必會鋒芒畢露,到時你們便可以同時體悟劍意。只是,有一點,我還需囑咐你!你們都不是第一劍士無名,不要輕易開啟無名的長劍!”
御歆的話,引起司辰的深思。看著少年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御歆懶得理會他了。
司辰的神識迴歸到腦海之中,他幽幽睜開眼睛,一下子便撞見了司徒思詩探究的眼神,不由得感到慌張。
司辰輕咳一下,故弄玄虛的解釋道:“我適才晃了一下神,依稀記得曾在一本古書上瞧見過,一般寶物見血,都會有所回應。不如我們試試?”
司徒思詩笑呵呵的說道:“不愧是久居書樓的蜀丹司,看過的書,都是我們不曾瞧見過的!”
面對司徒思詩的調侃,司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懷中的明珠,只是含蓄的笑了笑。
秦宣有些疑惑的問道:“司辰,此事你可確定?弄汙了這柄寶劍,無名先生一定會收拾我們的。到時候,‘新仇舊恨’就怕你招架不住啊!”
長布包裹著的長劍,紋絲不動的躺在桌子上。
司辰看著憂愁的秦宣,又望了望眉頭輕鎖的司徒思詩,晦澀的說道:“與其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柄長劍,我覺得我說的法子或可一試!”
司徒思詩不可置否,輕點了點頭,說道:“如今,似乎也只有你說的辦法了……”
秦宣撐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我們現下是割腕取血,還是扒下包裹長劍的破布條。”
秦宣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躍躍欲試,司辰一把拉住秦宣蠢蠢欲動的手,連忙制止他衝動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