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河邊,夜幕更加低垂。
棧橋蘆花,涼風習習,星辰之下,兩個衣裳不潔的少年,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宛若一幅和諧的畫卷鋪展在此間天地。
司辰不知,原來秦宣與司徒思詩交情匪淺。
秦宣告訴司辰,“你不必如此驚訝的看著我,我與思思姐姐相熟並不奇怪。萬水國與晟國曆來交好,從無征戰。說來不才,我和思思姐姐偶爾會負責兩國的‘祈願燈節’。”
其實,對於秦宣那麼親切的稱呼司徒思詩,司辰表示十分嫉妒。不過,想到秦宣心繫修姱,他便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並不影響,司辰為秦宣貼上危險人物的標籤。秦宣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人默默的記掛住了。
司徒思詩雖是個明朗的女子,卻並不多話,她說:“馬車,已經備好了,二位和我走吧!”
司辰不解的問道:“去哪裡?”
秦宣傻乎乎的笑道:“我也不知道!”
司徒思詩走了幾步,發覺司辰和秦宣沒有跟上,便說道:“不是要一起去南閣,參加北山考核嗎?”
司辰與秦宣對視一眼,而後快步追上司徒思詩的腳步。
在微微搖晃的馬車之中,司辰對面端坐著的女子——司徒思詩,絲毫不受馬車的顛簸影響。
司辰覺得駕車的老調一定是故意的,才會將馬車駕的如此人神共憤。
秦宣使勁的扒著馬車的邊框,若不是司辰搭了幾把手,好幾次差點就被彈了出去,終於他忍不住嚎叫道:“老調!你會不會駕車!”
老調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司徒思詩低低笑了一聲,脆聲叫了一聲:“老調……”
少女的聲音剛落,老調的馬車立即變得平緩起來。
秦宣氣悶的理了理衣裳,正了正身形,罵罵咧咧的說道:“有的人真是慣會欺軟怕硬!”
但是,無一人應和他的言辭。
司辰覺得了解對面端坐的女子,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麼?他想知道,可是他馬上按捺了自己齷齪的想法。
御歆誘惑的聲音在司辰的腦海中響起,“你想知道美人此刻在想誰家少年郎嗎?”
司辰心如擂鼓,若說他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但是聖人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不說他人之事,不看時間的煩雜,不聽嚼舌之言,這是少年時刻警醒自己的話語。
御歆還在不遺餘力的挑撥司辰的神思。
司辰的神思漂浮,他有些不耐煩的對御歆說道:“我不想知道!我不想聽!”
事實上,司辰對御歆幾乎沒有表現過不耐煩的情緒,可是剛剛的不耐煩的情緒突如其來,防不勝防。
御歆也第一次領教了司辰器魂的神奇之處,她發現少年的器魂竟有禁錮的作用,但是透過她的觀察,司辰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器魂有禁錮的作用。
司辰以為自己震懾了御歆,才致使她了無聲音,陷入沉默。
“我們這是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