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來我往,實在難分勝負。
而那站在臺上的小廝,似乎接收到了新的指令,是以,那小廝賠著笑說道:“二位公子,果然家學淵博,難分勝負!”
文擂之下,眾人吵嚷著,小廝似乎見慣了大場面,面對眾人,他穩重的說道:“諸位,我家主人也覺得這兩位少年英才,難分伯仲。是以,她出了一個新的詞頭,請兩位公子再比試一場。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司辰看向不痕,不痕淡淡的開口說道:“隨便!”
聽到不痕的回答,司辰溫和的笑著,對臺上的小廝說道:“願意捨命陪君子!”
小廝聽到司辰和不痕的答案,熱絡的說道:“二位公子,果然氣量非凡!我叫主人喜上的詞頭是——明月幾時有。”
司辰抬手朝著不痕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痕毫不客氣的說道:“有弟皆分散。”
不痕話音將落,司辰答道:“散作滿河星。”
“星離雨散不終朝。”
待不痕說罷,司辰不疾不徐的說道:“朝辭白帝彩雲間。”
不痕平靜的對答道:“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司辰微微一笑,自信從容的接著說道:“難將一人手,掩得天下目。”
“目斷故園人。”
司辰挑眉看著不痕,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覺得不痕口中所說的詩詞,傷悲的氣息過重。所謂哀極必傷,是以,司辰最討厭的便是詩詞裡面的無痛**的曲調!
司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此刻,星漢燦爛,良辰美景,最妙的莫過於笑飲一杯酒。可是,如今的司辰,卻是牢牢的被困在了喜上酒樓的文擂之上了!
時間已經過去的許久,臺下眾人已然沒了最初的激情了,都是眼神兒焉了吧唧的看著文擂之上司辰與不痕不急不緩的接著對方的話語。
看著不曾離去的眾人,秦宣不由得好奇的拽了拽身側的老者,問道:“老人家,著文擂之上的二位公子,看來是難分勝負了!他們這樣你來我往的說下去,也著實無聊了很多!為何不見有人離去呢?”
那老者看了一眼秦宣,而後露出一副“你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對秦宣說道:“這裡的人們,看大天燈花落誰家是假,為的不過是喜上酒樓裡的一杯醉仙釀罷了!”
秦宣不明所以的說道:“即是為了一口酒,進去喝便是,為何要在這樓外等候呢?”
老者不耐煩的看著秦宣,啐了一句秦宣,讓秦宣著實一驚。
而秦宣的驚訝的**還未退去,那老者便說道:“這喜上酒樓的醉仙釀,一年只開封一次!便是贏得這大天燈的人放飛天燈之後,醉仙釀才會開封!這日過去,只能一年之後,再來嚐嚐這醉仙釀咯!”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砸吧砸吧著嘴巴,似乎在回味那醉仙釀的滋味!
秦宣,楓楊,司徒思詩面面相覷,而風狸卻是不以為然。或許,在風狸心目中,世上沒有美酒比得過他的桃花酒吧!
小廝看著時辰,著實覺得司辰和不痕較量的時間太久,在這樣僵持下去,似乎會耽誤放燈的時辰!
司辰再和不痕較量的同時,也一直在觀察著小廝的神情變化。他發現,在他和不痕斗的難分難捨的時候,那小廝朝著喜上酒樓三樓的窗臺看去!
司辰抬頭看向喜上酒樓的三樓的窗臺,只見灼灼燈火透射了一個清瘦的佳人背影在窗布之上,影影倬倬,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個美人兒!
站在文擂之上的小廝,似乎受到了某種暗示,立刻賠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如今時辰已經不早了。文擂之上的兩位公子,才學一時間難分上下。若是在繼續僵持下去,怕是會耽誤醉仙釀的開封時辰。不如,就算二位公子算作平手,共同為大天燈題詞,再共同放燈。如此,諸位可有異議?”
或許,圍觀的眾人,也想早點結束樓前的文擂,吵吵嚷嚷片刻之後,竟無人提出異議。
小廝見眾人無異議,而後有分別朝著司辰和不痕拱手作揖,敦厚的笑著,說道:“二位公子,可同意這一提議呢?”
司辰不答,只是看著不痕。
司辰自然知道不痕為何登上文擂,與他一戰。他是真的想知道,不痕會怎樣做出抉擇,又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不痕淡淡的看著司辰 ,似乎也在好奇司辰會有何行動。
二人相顧無言,倒是讓文擂之上的小廝有些不知所措。
文擂之下,眾人的不耐煩的神色,小廝看在眼中;而文擂之上,司辰和不痕不定如山,也讓小廝著實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