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隱隱泛中流,洞天雲霄何處生?
司辰被雲霧繚繞的山峰吸引,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司辰喜歡這山間的雲霧,也依舊喜歡在曉鍾閣之上聽鍾。雖然司辰並不能從哪些悠揚的鐘聲中感悟到什麼,但是這些鐘聲讓司辰的內心寧靜。
雲不知不覺間,司辰已經來到南閣三年。
三年彈指一揮間,想見的人依舊沒有見到!有的時候,司辰不得不佩服不痕的手段,司辰也著實好奇不痕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他那個素未謀面的三叔——沈四海,可以在終止峰上安分守己的待了三年!
司辰支著自己的下巴,無聊的看著雲霧在山頭繚繞、聚積、簇擁,漸漸成了壯觀的雲海。
看著雲霧繚繞的太興山,多少有點遺憾雲霧遮掩而看不到遠處的景色。
漫山遍野的雲霧,就像一位美麗的姑娘給大地急匆匆的織了一條薄薄的紗毯,還沒來得及繡花,就迫不及待的給大地鋪上,讓人們欣賞,也讓人們驚歎!
遠處的山朦朦朧朧的,隱約只看見一點影子,霧襯著山。司辰覺得,恐怕這世上最好的畫家都不能描繪出這一美不勝收的畫面。
晨鐘又響,司辰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南閣北山的千年考核的日子了。
與其他人的緊張準備著北山考核相比,司辰倒是顯得更加的閒事,按照司辰的話語來說,臨時抱來的佛腳不一定能夠一步登天,說不定會被踹入深淵。
越是臨近北山考核的日子,司辰越是喜歡在曉鍾閣聽著悠揚的鐘聲,或者去後山看著翻騰的雲霧。
端坐在曉鍾閣之上,看著遠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像調皮的孩子在捉著迷藏一般。
終止峰上的炊煙,成絲的,成縷的,成卷的,輕快的,遲重的,濃灰的,淡青的,慘白的,在靜定的朝氣裡漸漸地上騰,漸漸地消隱。最終化作薄薄的雲霧籠罩著山峰。
雲霧,似有形而又無形,朦朦朧朧的飄渺於文人的詩篇之間。
司辰看著飛鳥從他的面前飛過,忍不住歡快的吹了口哨。
此刻,晨霧在山間遊動,如同畫家潑墨一般,使原來的山變成老人景,而後那雙無形的妙手將它們做成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丹青。
雖然,天地間籠罩在白霧中,近處的花草、樹木,遠處的山巒、房子,都在濃霧中時隱時現。
但是,司辰依舊覺得自己不是霧中花木,雲霧遮不住他明亮的眼眸,因為他的心是自由的!
山間的生靈們來來往往,司辰閉上眼睛之後,有時只能聽見它們雜亂的、時斷時續的腳步聲;有時候也能清晰的聽見它們或喜或悲的叫聲,彷彿那些生靈與他只是咫尺距離,似乎再靠近它們一點,司辰就能看清楚它們的面孔一般!
只是,待司辰睜開眼睛時,那些模糊的身影彷彿進入了虛無縹緲的“仙境”之中……
一切真實又虛無,不可追溯。
太陽東昇西落幾多回,北山考核的日子終是到了!
南閣前庭後山,眾人整裝待發。
秦宣似乎很是緊張,他站在司辰的身旁,強裝鎮定的說道:“司辰,你說著玄乎其玄的雲霧大陣之中到底有什麼呢?”
司辰耐著性子說道:“這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我怎麼會知曉呢?秦宣,放鬆點,你太緊張了!”
秦宣緊緊的握著拳頭,不滿的說道:“我自然緊張,要知道若是進不了南閣北山,我就要會晟都做我那窩囊的七皇子呢!”
司辰失笑,“有的人還巴望著過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怎麼到你這裡反倒是嫌棄上了?”
秦宣不滿的說道:“要你管!”
司辰從宙囊之中取出一瓶丹藥給秦宣,小心翼翼的低聲對秦宣說道:“先前,在萬水國,舟硯先生和煜古先生帶我們去取琉璃草的時候,便告訴我們琉璃草可以剋制雲霧大陣裡面的瘴氣之毒!”
秦宣突然十分懊惱的說道:“可是,那時非棤和暗幽魔女攪局,我們取得的琉璃草只剩下半株要死不活的了。”
司徒思詩湊到秦宣的身側,調侃的說道:“所以,那半株琉璃草,誰也沒有和你爭了呀!你可要好好利用它呀!”
在司徒思詩和秦宣交談的過程中,司辰將丹藥遞給司徒思詩,認真囑咐道:“這丹藥或許比不上琉璃草的奇效,但是對那些瘴氣之毒或許能夠抵擋一陣子。”
司徒思詩臉色微紅的收下司辰遞給自己的丹藥,司辰隨後又一股腦的給司徒思詩塞了好幾瓶丹藥,嚴肅的對司徒思詩說道:“雲霧大陣,兇險未知。這裡都是一些傷藥和解毒的丹藥。若是我們走散了,你要小心一點,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