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暗幽魔女最是絕情,卻不知思念與寂寞才是她們最終的歸宿。作為堊燁的傳音者,暗幽族人尊敬著她們,愛護著她們;九州俠士憎恨著她們,厭惡著她們。
㿟綺最難忘的便是那段年少時光,於某人而言或許無關痛癢,於她而言即是劫又是甜。因愛成恨,是她的痛,是他的悔,不足與外人道罷了!南閣北山從未有她的痕跡,卻有她的留戀。
暗幽族冢林
司辰和楓楊師徒三人被人發現後,一直朝幽州通往遂寧州的路口逃竄。雖然甩掉了緊追他們的一行幽者,但是這幾日,三人發現路上遇到的幽者越來越多。
如今,幽者們都知道三人扮成了幽者模樣,不知他們做了什麼交流,司辰發現越發難以混跡於幽者之中。
這日,司辰三人躲避在滕樹之中。
“羽伯,通往遂寧州的路口聚集的幽者越來越多了!我們恐怕不能突破重圍,離開幽州!”司辰擔憂的說著。
羽陽眉頭緊鎖,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如今這光景,我們後不能退回碸州,前不能通往遂寧州,司其聖定然沿著水路前往商州追查你的下落。相比較來說,冒險去商州,或可一試!”
楓楊一邊聽著司辰與羽陽的交談,一邊吞服固氣培元丹增強武魂之力,用以剋制冢林之中有毒的黑氣。
他不經意的問道:“上次丹聖與席姑娘,躲避三皇子用的雞樅香,不知道對著幽者是否起作用?若我們憑藉雞樅香隱身,不就可以從這條路到遂寧州去了?”
司辰翻了一個白眼,“誰告訴你雞樅香可以隱身?”
“自然是你呀!”楓楊一本正經的答道。
司辰氣結,上下掃視著對面的少年,鄭重地說道:“你以後在外,千萬不要與人談論丹道,會讓我顏面掃地的!”
楓楊不服氣的問道“此話何意?”
司辰深呼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一般的修行者都知道雞樅香可以查探蟻丸的下落,九州之人都是用它來追蹤的。不曾聽聞它還有隱身之效!”
楓楊苦惱的撓了撓頭皮,“司小五,那之前你和我說的丹聖與席姑娘避過三皇子的眼睛用的是何方法?”
司辰席地而坐,看了一眼表情尷尬的楓楊,停頓片刻後,狀若無意的說道:“唉!果然是時間久了,感情淡了!以前都是親切的喊我少爺,如今這般不留情面,張口閉口都是司小五!”他誇張的搖了搖頭,“傷心”的看著楓楊。
楓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之前在深宅大院,那是為了你的安全,別再嘰嘰歪歪了!”說罷,少年略做沉思,糾結片刻,繼續問道:“不知我們可否效仿丹聖之法,躲過這重重追蹤?”
司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幽者,修武境均在神變境之上,隱身之術對他們而言並無作用。”
羽陽輕咳一聲,據他目前觀察,這條路上的幽者相較昨日,已經激增數倍,若想從此路前往遂寧州,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他轉身看著身後的兩個少年,本來英俊的少年,在密林之中跋涉數月,早已狼狽不堪,衣衫襤褸。
羽陽煩躁的皺著眉頭,從懷中取出一支玉著,不急不緩的在地上塗畫著什麼,他看了一眼西北方向,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少年,沉靜的說道:“如今之計,我們只能往西北方向的商州去了。只是這樣,我們難免會遇到司其聖的人。”
楓楊略有不悅,“這班天殺的黑狗,好死不死的都擋在這條路上。”
司辰一邊往嘴裡扔丹藥,一邊用清冷的聲音說道:“子都的一嗓子,碸州上下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我司辰要去南閣拜師。司其聖的人,恐怕早就去了遂寧州尋我了。”他的聲音稍稍停滯,繼而不悅的說道:“真要是遇上了,不過就是你死我活罷了!”
楓楊摸了摸下巴,疑惑地問道:“可我們沒有船,如何去萬水國?”
羽陽拍了拍楓楊的肩膀,神秘的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暗幽族通海港口
三人一路躲避幽者,隱匿的朝西北方向通往商州的路口遁去,奇怪的是,這一路上遇到的幽者數目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