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溪山脈迴歸後,學院小比正式開始,星辰毫不費力就晉級十六強,現在他正和一個少年爭奪前八強資格。這少年乃是柳家之人,名叫柳宗憲。
蘇公臺上,二人戰鬥幾回合後,柳宗憲提著方天畫戟直刺星辰面門,卻被躲閃開。但是他的雙手持著方天畫戟一挽,突出的戟角正好碰到了星辰手中的翠玉笛,並將其擊打在地,落在地上之後,翠玉笛被碰碎了一截。
“師弟,你那話不作數,我要你和我真真正正做過一場。不然師兄我絕不停手。”一擊打落星辰的翠玉笛後,柳宗憲持著方天畫戟正立,直視著星辰。這個姿勢,好一個瀟灑美少年,驚得臺下女學員的一陣歡呼。
星辰看著破碎的翠玉笛,眼神變得冷漠,隨手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柄利劍,“師兄,請賜教”
“這才是真正的戰鬥,師弟,我原諒你先前的不是,來吧!”柳宗憲絲毫不在意那冷漠的目光,說完就先手攻向星辰。星辰也不再謙讓,迎了上去。二人你來我往,鬥得好不痛快。方天畫戟,具長戟一寸之強遠,合長刀之勢;三尺利劍,短兵咫尺之靈便,分兩面之鋒。恰如兩者身影之比,高者以力勢壓人,矮者以靈動應敵。臺下一片和彩,經久不停。
最後柳宗憲虛晃一戟,賣了一個破綻,引得星辰來擊。而後一記回馬之術,擊飛了星辰手中三尺利劍。
“師弟,承讓了。”柳宗憲將方天畫戟收進儲物戒中,對著星辰拱手道。另外一邊,負責裁決的小執事宣佈了十六強最後一個名額。柳宗憲不願意在擂臺上久待,便下臺而去。
只是他剛剛走下擂臺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他沒有使用血脈力量?師弟也沒有使用,他是怎麼了?怎麼還有笛聲,他感覺腦袋很痛?笛聲消失了,他抬起頭髮現一眾選手們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他。
他轉身看向擂臺,竟然看到星辰手中握著完整的翠玉笛。負責裁決的小幹事正在宣佈,“柳宗憲走下擂臺,閭星辰勝!”怎的回事?柳宗憲捂著腦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突然他抬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
時間回到比試開始前,柳宗憲剛剛衝向星辰,一曲笛音就飄滿全場。而後柳憲宗就開始了自己的獨角戲表演。
“哎呦,你看,柳宗憲轉了一下方天畫戟就退後,都沒打中。”
“是啊,這是姿勢真是好瀟灑啊,只是為什麼感覺好逗比啊。”
“你看他在說什麼?和閭星辰說話嗎?不像啊!”
“哇,我也看看,哎!這人真是奇怪,自己拿著武器對著空氣亂舞。”
“就是啊,唉,打完了,這就完了?真沒意思!”
“看,他下來了,竟然下擂臺了,這等於自己認輸啊。”
“不對勁,你看柳宗憲竟然捂著頭顱,這笛聲有問題。”
“好可怕的手段。”
臺上星辰放下笛子,對著柳宗憲說道:“多謝師兄。”說完跳下擂臺與小竹一起離開的這裡。他這一走,很多人的臉色變了,尤其是那些八強選手。這種無息之間,控制對手的招式太可怕了。
八強爭奪賽結束後,眾人離開了演武堂,只留下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披頭撒發。
柳宗憲,柳家俊傑中皎皎者,現如今落魄的失敗者。他想起了一件事,這兩年來遇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東林學院每年都有三個月的假期,這三個月的假期他回到家中。曾路過一個偏僻的小院,那時,正好有一個孩童在那裡吹奏笛子,院落中片片落葉隨風飛舞。他曾想進入小院認識一下那個陌生的孩童,可是被阻止了。柳氏家族的高層嚴謹柳家子弟接觸那個孩童。
所以,他只看到一個持著笛子的背影,現在那個身影逐漸與閭星辰的形象相融合。原來他並非柳氏家族勢力裡最優秀的子弟,“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柳宗憲仰天大笑而去,“從今日起,再無昔日之宗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