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不不,我給你們錢,你們就要放我走!”
郭明強搖著頭,努力形容道:“是很大一筆!而且立馬就可以取現的,有幾個億那麼多,你們動心嗎?”
蕭石不動心,不過其他人都動心了,以楚氏集團為例,湖畔每年分潤到手的利益也就是幾個億純利潤,沒有人能無視這筆錢,否則在湖畔也不會上演打鬥一幕。
窮的揭不開鍋的奔雷門更不要說,他們就沒有什麼時候不缺錢過,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
郭明強笑了,沒人不愛財,自己和這些人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楚夢瑤再怎麼樣不也好好的不是?沒人跟錢過不去,這麼說的話,自己這條命算是買回來了。
這蕭石確實不錯,上次壞了自己的事,這次也是對付自己的急先鋒,他以後總有機會收拾掉他。
“我看你腦子似乎不清醒,我最後說一遍,把錢交出來,可以讓你死的體面點。”
蕭石眯著眼睛,雙手負後,身上衣衫無風自動,道路邊上的叢林裡,突然之間傳來陣陣的低吼。
三雙森綠的眼睛亮了起來,站在旁邊的幾個人微微一愣,下意識就想出手,然而隨後卻發現這三頭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狼竟然無視他們,一步步朝著被空氣牆禁錮其中的郭明強幾個人走來。
咔嚓。
空氣牆像是一塊玻璃,被蕭石掰下一塊,成為一個通道,隨後三頭流著涎水,喉嚨發出低吼野性難馴的野狼一個一個鑽了進去,低頭看著癱坐在地的郭明強。
至於其他幾個古武者,早就已經嚇的瑟縮在了一旁,任憑三頭野狼將郭明強團團包圍。
滴答滴答,口水飛快滴落,粗糙長有倒刺的舌頭時不時舔/舐/著鼻頭,有一頭野狼按捺不住,長長的舌頭在郭明強的後頸上舔了一下,躁動的連連低吼,一股獸類所有的腥臊味直撲眾人口鼻。
郭明強像是被定住身一樣,面板上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好半天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尖銳的吼叫道:“蕭石,你無權決定我的生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只是給楚夢瑤打工的打工仔!”
“我的背後可是邢道門,邢道門你知道嗎?你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不為所知的古老宗門!對了,邢道門曾經在你們雲城還招收過弟子,一個叫凌婉秋的女人……哈哈哈,我想起來了,資料上說這個凌婉秋是你的前女友,後來登上山門把你像是拋垃圾一樣丟掉,現在不知道投到哪個親傳弟子的懷裡。”
“如果你敢讓我出什麼事,我保證在場所有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連凌婉秋都要為此擔負責任,你不想你的女朋友在山門裡被人為難吧,要知道一個弱女子想要往上攀爬渴可不容易,你最好懂點事……”
“這郭明強瘋了。”楚夢瑤低聲對阿青說,人在驚恐的時候有兩種極端,一種是變得極為冷靜,一種是變得神經失常,這郭明強剛開始似乎很冷靜,現在明顯被這三頭野狼嚇的失心瘋了。
凌婉秋的事情楚家四老是知道的,四年前為這個事雲城可沒少震動,邢道門的外門長老踏風而來,能夠御空而行,那種俯瞰眾生的態度令他們難以釋懷,四年過去了,被選入邢道門、一步登天的凌婉秋,也不知道現在到達了什麼樣的層次。
而蕭石竟然和這個女人有這麼一層關係,這倒是四人所不知道的,他們心裡充滿了疑問,以蕭石目前的能力,中品培元丹甚至精力丹都能煉製而出,哪怕去了邢道門,恐怕都要被奉為瑰寶,邢道門當初怎麼會放過他,而選了當時還是普通人的凌婉秋。
“必定是這幾年蕭石有了奇遇,但我實在難以想象,什麼樣的奇遇才能讓他有這樣的成就。”楚雲雄和楚雲儒正在使用一種奇特的心靈交流方式對話,這種方式需要的要求極為苛刻,要有極近的血脈關係,同時又要高契合度的默契,這是楚雲雄曾經歷險時獲得一本手札所學得的神通,極為實用。
“蕭石並不是什麼心善的角色,這郭明強怕是難逃一死了。”楚雲儒微微眯著眼睛,邢道門不邢道門他們雖然有所敬畏,但並不放在心上,因為楚家在世俗裡並不是古武家族,因為一向低調的原因,他們的分類是世俗商賈豪門,古武門派是無論如何不能對他們動手的。
“郭明強,你很不錯,竟然懂這麼多。”
蕭石對郭明強露出微笑,隨手一擺,三頭已經幾乎忍耐不住在啃咬郭明強衣服的野狼,扭頭對蕭石發出一聲聲不甘的咆哮,隨後一步一回頭,從空氣牆裡穿行而出,原地消失,一部分靈氣消散,一部分迴歸蕭石的身體。
奔雷門的眾弟子面面相覷,心頭湧上一股惡寒,這一手神出鬼沒的召喚術,實在是顛覆了他們的三觀,哪怕是此前跟蕭石意見相左的秦耿,此時都閉上嘴巴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