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淡然地看著夏雅涵,她不反對夏雅涵對陸之行懷有愛慕之情,她也不在乎這個,陸之行跟她有關也不過是曾經與原主有關罷了。
“我現在已經對陛下沒有絲毫的兒女之情了,我也曾真切地將他視作我一生所愛,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地活著。”
姜皖嘆息一聲,“雅涵,我知道你愛慕陛下,我沒有反對你的意思,不過只是希望你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夏雅涵看著姜皖,她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姜皖身上像是經歷了許多事,許多不該是她經歷的事。
不過能聽到姜皖如此和自己交心的話,夏雅涵也很是感動,她知道姜皖不會欺騙自己。她有些慶幸姜皖已經不再愛著陸之行,卻又因此而有些傷感。
“姜皖,我知道廢后一事對你的打擊很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不過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解人意的人了。”
姜皖對此倒是無所謂,廢后一事打擊的是原主,又不是自己。她知道夏雅涵對陸之行的喜歡,也想促成他們,省得陸之行老是想著針對自己。
姜皖將夏雅涵送回她的別院,臨走前說道,“你要相信自己,努力拿出自己的閃光點,陛下終歸有一天能看到你的,不要灰心啊。”
夏雅涵向離開的姜皖揮揮手,姜皖今日所言,她都會記在心裡,她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一日站在陸之行的身邊。
“聘兒,你說她們為何都這麼喜歡陛下啊?”
姜皖不明白,她們如果只是單純的貪戀恩寵帶來的權利地位,那她還能理解,但是像夏雅涵這樣愛慕陸之行的她倒是疑惑了。陸之行在她眼裡也就是臉能看,脾氣古怪差得要死,還是個妥妥的渣男。
聘兒不知道為什麼姜皖會這麼問,不過依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聽說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傾慕於陛下的女子就幾乎佔了京城大半。”
“還是個萬人迷。”姜皖心裡想著。
“陛下形貌昳麗,又才智過人治國有方,是難得的明君,也難怪後宮眾多佳麗傾心於陛下了。”
“說白了還是看臉,那些女人哪裡會在乎陸之行是不是才智過人治國有方。”姜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果然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代都是看臉的啊。
此時正在溫泉宮沐浴的陸之行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疑惑,怎的在溫泉宮還能受涼?
聘兒和姜皖一道回落雲軒後有些心事重重,她聽了姜皖的話,覺得姜皖是真的被陸之行傷透了心。她身為姜皖的貼身婢女,也為姜皖傷感,不過能看到姜皖對生活依舊充滿熱愛,她也因此而感到開心。
“主子,無論您做出如何選擇,聘兒都會一直追隨著您。”
聘兒看著前面姜皖的背影,心裡暗暗地想著。
清明時節雨紛紛,姜皖看著屋外的連綿的細雨和明暗交織的天,“初到此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啊。”
聘兒推開門走進來,站在門口將傘上的雨水抖了抖。她走到姜皖身後正聽到姜皖的這一聲感嘆,她以為姜皖是在感嘆自己從冷宮中出來的日子。
“主子,您能從冷宮之中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嗯。”姜皖隨口應了一聲,她感嘆的其實是自己飛機失事穿越至此的時間,那時寒冬初至如今已是山寺桃花應過時了。
不知為何皇宮裡的花期比她預想的要長,將近清明卻仍有芬芳馥郁。她看了看花瓶中折來的月季花,那時她也意外皇宮會有月季。
“宮裡竟然會有月季花,真是難得。”
“很少有人會叫它月季花,宮裡人都稱為鬥雪紅,或許是顯得更高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