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皖,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咳咳咳!”陸之行看著不停為自己忙碌的姜皖,不由得的心疼。
“怎麼不擔心!什麼沒事!你傷口的血都開始泛黑了,還燒的這麼嚴重,怎麼可能還沒事!”姜皖急得都要哭了出來,不停的用稀釋的白酒擦拭著陸之行的身體,卻還是沒有燒退了的跡象,不見好轉。
相比於陸之行那裡的忙碌慌亂,御墨翎的房間裡卻異常安靜。御墨翎看著跪在面前的隱,終於說出了話。
“你是說,那姑娘在看到你身上的令牌的時候,愣了一下,卻還是隻揮了一下手,你便暈過去了。”
“是,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力。”隱將頭埋的更低,生怕御墨翎發怒,連大氣都不敢出。
隱做暗衛做了十幾年,幾乎從未失手過,如今卻輕而易舉的敗在了一個姑娘手上,想來御墨翎會震怒的。
“接著說,還發現了什麼。”
“屬下隱約看到,那姑娘的眼下長了一顆黑痣。雖然那姑娘以白紗遮面,卻剛好有風吹了起來,而且她的面容,確實與小姐有八分相似。”
“還有嗎?”御墨翎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扇著扇子,語氣慵懶而魅惑。
“還有就是,那姑娘似乎輕功極好,走在街上,似乎腳步很平常,屬下卻怎麼也追不上。”
“她如此低調,就連醫館都開在最偏僻的角落。”
“是的主子。依屬下看,她十有八九就是小姐。”
“下去吧。”
隱的武功是御墨翎最為讚賞的,而這個女人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隱,並且輕而易舉的甩開隱的跟蹤,這一切,似乎都明朗了起來。
御墨翎深吸一口氣,終於找到她了,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夫人,主子在路上的時候,是一個叫白薇的大夫醫治的,非常有效,卻離得有些遠,不知……”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被姜皖趕走的大夫,這群庸醫不僅治不好陸之行的病,居然還叫她節哀順變。
長戈說的這句話,正如瀕死絕望的人突然看到了光亮,頓時燃起了希望。
“快去準備馬車,還有乾糧,銀子,準備好了之後,我們立刻上路去找白薇!快!”這裡的大夫沒有一個靠譜的,醫術差勁,就算是離的稍遠了些,也一定要治好陸之行。
“是!”
長戈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三人就上了馬車,去往白薇所在的地方。
姜皖在馬車裡抱著陸之行的頭,不讓他的頭被磕到。
“陸之行,你可千萬要撐住!”
陸之行一直昏迷著,若是他睜開眼睛,定能看到這個他愛的女人,哭的泣不成聲。
御墨翎被姜皖留在店裡看店,然而這麼好的一個親自見到白薇的機會,他又怎能錯過。
御墨翎用了易容術,將隱化成自己的樣子,留在店裡。
而御墨翎,迅速的抄起輕功,在暗中跟著姜皖一行人。
而易容術,來自於南鎮國。
御墨翎卻將易容術使用的爐火純青,絲毫看不出破綻。
儘管三人快速的趕路,但是馬車的速度還是要相比於騎馬慢了不少,終於在第三天,到了白薇所在的醫館。這三天,陸之行一直都在昏迷著,若不是還有極為清淺的呼吸,姜皖險些都要崩潰過去。
長戈記得白薇的規矩,揹著陸之行進了醫館,儘量把腳步放的很輕。
“白薇姑娘。”白薇依舊像第一次所見的那樣,坐在香爐面前,薰香的煙掩去了她的大半面容。
“看來這個公子並未聽從我的勸告,還是並未好好用藥,傷口感染的似乎有些厲害。”白薇並未起身,只看了一眼,便隨便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