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正好碰到穆煙從大夫那個方向走來,“公子,這麼晚了去找大夫做什麼?”
陸之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感覺她語氣不太對,“皖皖突然覺得身體不適,我讓大夫看看是不是舊毒未清所引發的。”
穆煙猶豫一下道:“公子,我想找大夫幫我開點安神的藥,但當我去了的時候看到滿屋子的血跡,我還以為是公子做的,真是抱歉。”
陸之行一聽,沒等她說完就趕緊向大夫那裡跑去,所以他沒有看到穆煙臉上詭異的笑容。等他到了那裡發現滿屋子都是蛇的屍體,被砍掉頭後的屍體還在瘋狂的蠕動著,耳邊一直響起嘶嘶的聲音。“大夫?大夫!如果你還活著就吭聲。”
房間裡一片寂靜,嘶嘶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身體似乎爬上了冰涼的物體,陸之行暗罵一聲,出外面拿了火把進來,這時陸之行才看清大夫被綁在床上,身上爬滿了蛇,太夫被棉布堵住了嘴,他看著陸之行驚恐的搖頭,由於他的動作蛇很快有了目標,幾隻眼鏡蛇興奮的立起來與太醫平視。
陸之行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斬殺了爬在大夫身上的蛇,抽起被子將蛇頭都裹進去避免二次傷害,他拉著大夫站起來問道:“你沒事吧。”話還未說完,腳下突然真空,兩人掉進了一個大坑之中。
大夫推了他一把道:“我都和你說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過來做什麼?我身上有雄黃,那些蛇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陸之行無奈道:“面對一個有危險的生命,是誰都會過去施以援手的好吧。”
大夫看著遙遠的出口道:“辛虧你來的早,那妖女準備不充分,不然這個坑裡等待我們的就說苗族五毒。”
“妖女莫非指穆煙?”陸之行問道。
大夫瞟了他一眼道:“不是她還能是誰,希望你夫人不會命喪她手。”
陸之行突然反應過來大喊:“調虎離山!”
“是啊,調虎離山,可是有用嗎?你碰上的是殺人的瘋子,根本沒辦法同她講理,你要怎麼辦?”大夫坐在地上抱怨道。
陸之行看著光滑的牆壁無奈道:“她是怎麼在短時間內佈置好這一切的。”
“我被你家夫人喊過去回來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一掀被子就看到一床的蛇等著我,我雖然拼死掙扎耐不住對方太狡猾,當我聞到一陣怪異的香味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好了,當我醒來就成了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房間會有這麼大的坑,周圍還是光滑的。”大夫正說著,一隻蛇突然砸在他腳邊,嚇得他趕緊躲到陸之行身後。
陸之行白了他一眼問道:“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一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
“臥槽,”大夫氣得直跳腳,“你看這是普通的蛇嗎?咬一口我會死啊。”
他們兩個說話期間又掉下來幾條蛇,陸之行直接扔給他一把匕首道:“給你!記得把蛇頭裝起來。”
“知道知道,這蛇可是名貴的藥材啊,要是這次我不死在這,靠著這些蛇我就發達了。”大夫美滋滋的想。
陸之行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蛇道:“等你有命活著出去再說吧。穆煙為什麼要殺你?”
大夫苦著臉說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被你們拖累的。”
陸之行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狐妖之事。”
大夫汗毛直立,他怎麼就忘了這可是帝王啊,自己真是作死,居然想在他身上玩心眼。“好吧,好吧,我招,年輕的時候我曾經在路過救過一個女人,那女人渾身赤裸,全身上下都是被毒打的痕跡,我就幫了她,結果那女人是城主欠下的債。”他將那女人如何被城主虐待一五一十的說了,還說那名女子是苗族人。
陸之行冷笑道:“這麼說,城主死的還是太便宜了。”
“哎。”城主嘆口氣道:“其實,最無辜的是大小姐啊。及笄之年被自己的妹妹搶了未婚夫,後又被城主厭棄,現在又得承擔上一代人的罪惡。”
陸之行嘲諷道:“你倒是什麼也知道。”
大夫抓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大小姐渾身煞氣,但確實是城中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啊。”
陸之行點點頭不再說話,心下有了計量,兩人開始專心殺敵。
大夫開口問道:“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陸之行笑了笑道:“因為我有一位聰明絕頂的夫人。”
大夫立馬做嘔吐狀,向周圍的蛇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穆煙成功將陸之行騙到後,一步一步的向姜皖那裡走去。
姜皖看見穆煙渾身是血的走進來,連忙問道:“煙兒,你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