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聽陸之行說得這麼頭頭是道,不免揶揄道:“你倒是很懂這些,看來是迎娶過不少外邦女子了?”
陸之行無奈,對著姜皖攤了攤手:“你現在就在後宮之中,我有沒有迎娶外邦女子你不知道嗎?”
姜皖當然知道陸之行的後宮之中沒有異域女子了,這樣說只是為了逗逗陸之行而已,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只是追隨者陸之夜和東雲玉離開的方向。
“我這麼清楚的瞭解這些事情,一方面是因為,這些皇族禮節,是每一個皇室的人從小就要學習的,另一方面,是因為近幾日總管一直在我耳邊唸叨這些事。”陸之行很怕姜皖會在意這件事,所以有自己解釋了一大通。
姜皖自己笑了笑:“我知道啊,我是逗你的。”
這話一說,陸之行才放鬆了下來,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而是問:“你想跟上去嗎?”
“對!”姜皖看著前方點了點頭,“可是我們現在有點追不上他們。”
陸之行看著姜皖認真的樣子,自己心裡覺得喜歡得緊。
“你忘了有我,我可是知道他們要去哪裡的。”陸之行跟在姜皖身後,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來,姜皖就回過了頭一臉驚喜地看著陸之行:“對啊,我怎麼把你給忘了。”
陸之行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姜皖,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小男孩兒。
姜皖扯了扯他的袖子,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帶我去嘛。”
陸之行本就打算帶姜皖過去看熱鬧的,現在又有一番糖衣炮彈襲擊,他還怎麼拒絕呢,只能惟命是從。
這京城的地形陸之行果然十分熟悉,帶著姜皖走了幾條小道,到達一個皇家驛站門口的時候,陸之夜和東雲玉的隊伍還沒有趕過來。
那些大隊的人馬只能走大路,倒是給抄近道的陸之行和姜皖佔盡了便宜。
姜皖又躲在了牆角邊,準備等著隊伍的到來。
陸之行一把拉過姜皖,面上佯裝嫌棄地對她說:“你就不能想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嗎?”
姜皖一愣,不太明白陸之行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見陸之行拉著姜皖就向驛站的門口走過去,拿出自己的令牌,那看門的人二話不說,恭恭敬敬地就把門給讓開了。
這樣神奇的操作姜皖倒的確沒有想到,直到被陸之行拉上了二樓靠窗的雅座,才問了一句:“這也可以啊?”
陸之行沒有說話,卻用眼神反問了姜皖:“我是皇上,這又有什麼不可以?”
有時候姜皖和陸之行二人在外像平常人一樣嬉笑打鬧的時候,姜皖會忘記二人的身份,可是陸之行不會,他從來不會忘記自己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會運用自己的身份來提供便利。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將雕花鏤空的扇葉開啟了一半,望向窗外,正巧看見陸之夜領著一群熱走了過來。
那四駕的馬車雖然被收服了,可是被撞的有些凌亂,所以東雲玉騎在了原先陸之夜的那匹馬上,即便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的變動,即便是知道了這裡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卻依舊一臉平靜,展露出自己最美的姿態。
一直沉溺於東雲玉的容顏的姜皖看見那破敗的馬車,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神色嚴肅地對陸之行說:“剛剛是什麼人企圖刺殺這個公主?”
“我還以為你完全把東雲玉遇刺的事情給忘記了呢”姜皖那後知後覺的模樣讓陸之行不由失笑,但說起那個刺客的事情,他也變得嚴肅起來:“既然想殺害東雲玉,那一定不是連雲國的人了,也不是我們魏國派的人,那就是雙方之外的,第三個人的力量。”
“第三個人的力量?”姜皖自己重複了一遍陸之行 的話,自己推測出了什麼,“東雲玉如果實在了我們魏國的京城,那連雲和魏國必定無法交好,將有一場大戰,這次動手的人,想必就是要挑起兩國之間的鬥爭,其心可誅。”
陸之行想到了周邊的其他國家,那些小勢力她以前從不放在心上,可是這一次,他不得不上心了。
“我已經在出事兒第一時間就派長戈去追兇手了,那兇手一擊不成,竟然也沒想再動手,直接就跑了,應該是實力不足不敢戀戰,不知道長戈能不能帶什麼有用的訊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