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感到身後勢在必得的目光,心下厭煩,不知道這些女人怎麼想的,明明自己都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厭惡了還要往自己身邊湊,勾引自己,腦子有病,還是皖皖可愛。
侍女領著姜皖出席為花侍舉辦的宴會,到場時她才發現許多人已經見過了。城主府的大女兒就是之前見到的紅衣女子,二女兒就是之前見到的穆煙,兩人同時都和她揮揮手。
城主驚訝道:“怎麼,你們認識?”
紅衣女子也就是穆蓉摸著酒杯漫不經心道:“一面之緣,比較順眼。”城主聽大女兒如此說,不由驚奇,自己大女兒一向煩這些官場上的事,整日和男子混在一起,打打殺殺的,還是頭一次和一個女子合得來。
小女兒抱著城主的胳膊撒嬌道:“爹爹,爹爹。這個姐姐我也認得的。”
城主溺愛的看著她問道:“你又是怎麼認得的?”
穆煙眨眨眼道:“就是姐姐下場之後,之後我緊張是這個姐姐鼓勵了我,雖然我也輸了。”說到這裡,低下了頭有些委屈。
城主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啊,小煙兒也很棒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姜皖在這裡站了半天看他們秀。穆蓉察覺到她這邊情況,安排下人帶她入座,眼神瞟過那對父女,浮現一絲不滿,但最終只是坐在那裡喝酒。
穆煙才反應過來有客人在,一拍腦袋看著已經落座的姜皖不好意思道:“姐姐,抱歉,抱歉。幸虧姐姐聰明及時落座來了,不然別人可要說我們怠慢客人了。”
城主皺眉,雖然自己和女兒怠慢了她,但她也不能沒有主人同意就落座啊,這多不給自己面子。
穆蓉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滿越來越濃“是我讓她坐下的,都坐好,侍女準備上菜,歌舞準備開始。”院子眾人立馬道:“是,大小姐。”城主覺得一絲尷尬,畢竟自己才是城主,可對方是自己的女兒又不好說什麼。
“姐姐,和你一起來的哥哥呢?怎麼沒見到?”穆煙突然問道。
城主對姜皖的印象又差了,本來花侍就是要身心乾淨的女子,這女子居然還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姜皖不明白這些,只當是一個小姑娘好奇便答道:“我向來喝不了酒,他幫我去買葡萄了。”
穆煙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反問道:“爹爹,爹爹,宴會上沒有葡萄嗎?怎麼能讓客人再去買呢?這太有損我們家的形象了。”
城主也覺得姜皖是在故意針對自己,“這位姑娘,明明我府上就有葡萄,為何還要再出去買呢?”
姜皖端坐著,聞言只是笑笑“抱歉,是他關心則亂了。”
眼看城主還要繼續追問下去,穆蓉冷聲道:“好了,都吃飯吧。”
魚貫而入的歌女阻擋了城主的視線,城主和穆煙只好尷尬地坐下,看著開場舞。一舞之後,陸之行提著葡萄回來了,他額頭上都是汗,姜皖拿起帕子擦了擦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陸之行享受著姜皖的服侍答道:“你當葡萄那麼好買到麼?外藩進貢的玩意還沒有大規模種植,賣的只有少數幾家。”
“是,夫君辛苦了。”姜皖調皮的說道。
城主看著兩人親親我我,冷哼一聲,問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家在何方?”
陸之行冷冷的盯著他道:“我姓陸,京城人士。”
陸,皇姓。城主嚇了一跳問道:“當真?”
陸之行眼神淡漠道:“前線的戰事已經停了那麼久了,你就沒有得到一點訊息?”
城主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前線戰爭結束以後,是有情報說皇上帶著皖妃在路途上游山玩水,只是,沒想到皇上居然來到自己這裡了。“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城主躬身道。
穆煙看著父親突然轉變的態度立馬明白了眼前這兩位是皇室中人,那麼,這個男人自己更要得到了。
陸之行從小活在女人堆裡,他清楚的知道穆煙的想法,他心裡只是不屑的想到:不自量力。城主並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有點太寵小女兒了。陸之行並沒有揪住不放,舉起酒杯哈哈大笑道:“城主這是什麼話?我們來做客還要城主多多照顧。”
頂頭上司讓自己照顧他,城主強撐著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知道夫人是否參加花侍祈福活動?”
姜皖點點頭道:“為民祈福是一件好事,我當然要參加。”
穆煙立馬佩服道:“姐姐真是厲害。”
姜皖搖頭看著她道:“只是本分罷了,哪有什麼厲害的。”
陸之行看穆煙的眼光裡多了幾分真誠,一杯酒下肚心想道:這是打算曲線救國了,若是其他嬪妃肯定就同意了,可惜姜皖不是拉著姐妹一起玩心計的人,這女子的算盤怕是落空了。
穆煙湊到姜皖身邊好奇的問道:“姐姐,你們真的來自京城嗎?”
姜皖看穆煙只是好奇的樣子沒有多想,只當是小女孩的天性,她點點頭。
穆煙興高采烈地說:“真的嗎?我一直想去京城。姐姐可不可以和我說下京城是什麼樣子啊?”
城主咳嗽了一聲道:“煙兒,別胡鬧,回來坐好看錶演。”
姜皖摸摸她的頭道:“快去吧,我還要在這裡住一兩天呢,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穆煙高高興興回去了。
陸之行問她:“你很喜歡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