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的手段多樣,但無不陰毒狠厲,若是夏雅涵因此受到傷害,那將是她一輩子的悔恨。
夏雅涵看著姜皖擔憂的神情,方才林瑤的話更是讓她不相信,她只相信眼見為實,姜皖絕不會是那種人。
林瑤回到貴妃宮殿之後,元珠問道,“貴妃娘娘,辛常在突然出現,可是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林瑤卻並不氣氛,反而氣定神閒,“怕什麼,她們二人之間的隔閡一直都在,本宮如今這一番言語,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鋪墊,今後定有大用處。”
元珠思慮一番就明白了林瑤的用意,“貴妃娘娘果真是聰慧過人,謀略之計不輸於人。”
“那是自然,如果居常在今日就被本宮徹底說服而倒戈,也算是本宮高看了她。”
姜皖和夏雅涵在路上走著,夏雅涵問她,“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姜皖這才想起她原本的原因,“我知道陛下留宿落雲軒的事情在宮裡傳開,你一定也會知道,便來找你說此事。”
夏雅涵聽後眼神有些黯淡,既然姜皖自己都承認,看來是真的了。
姜皖注意到夏雅涵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陛下是留宿在我房中,可是我有陛下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都沒發生,怎麼可能?”
夏雅涵疑惑,陸之行與姜皖孤男寡女,又曾是夫妻,怎可能沒有發生什麼。
“陛下昨晚不舒服再加上被大雨給澆昏了,路過我的偏院便走了進來,我不過是好心照顧一下陛下,才留陛下在我房中住了一晚。”
陸之行被下藥一事是肯定不能往外說的,所以姜皖便把這一點給隱瞞了過去。
“陛下不是飢色之人,哪裡會冒著大雨也要來寵幸我,更何況我還是他曾親手廢黜的皇后。”
夏雅涵聽了姜皖的解釋,心裡一直糾結的疙瘩被解開。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我來找你解釋這事,就是怕你誤會我先前是騙你的,如今我與陛下之間當真沒有情誼了。”
姜皖一直都記得夏雅涵傾慕陸之行,自己被“寵幸”她心裡自然不會好受。
“姜皖你真好,還特意關照我的情緒,我卻還小肚雞腸因此幽怨,你若是當真被陛下寵幸,我也應當理解才是,如今我倒成了個妒婦了。”
夏雅涵自嘲的笑了笑,姜皖嘆息一聲,“我定是不會與你爭的,你也需要自己努力讓陛下注意到你,自怨自艾是沒用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姜皖。”
“你我二人情同姐妹,哪裡需要這般客氣,好了,你心裡可不能再因此有所芥蒂了。”
看著夏雅涵重新舒展笑顏,姜皖欣慰一笑,告辭離開。
墨兒上前走到夏雅涵身邊,“辛常在看著不像是會說謊的女子,主子大可不必對她疑心,林貴妃的話到底是信不得的。”
“我知道,能在這宮中有她這樣的姐妹,是我的幸運,定是會好生珍惜。”
太后也聽到了後宮中如風般傳揚的流言蜚語,她知道姜皖的性子,估計對陸之行無法再親近,其中肯定是有所誤會。
“良嬤嬤,你說陛下和皖兒要是當真和好如初,該有多好。”
“太后娘娘,老奴覺得現在一切都還早,陛下和辛常在之間,不一定就沒有可能了。”
“希望如此吧。”
陸之行作為這次流言蜚語的主人公之一,反而沒有出面,他意識裡並不認為這是個該解釋的事情,況且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是大總管和長戈等人就不知道其中內幕了,大總管私底下和長戈聊天的時候,還說陸之行嘴上拒絕,身體卻很誠實。
陸之行經過那一晚之後,偶爾會想起姜皖熟睡時的容顏,亦或是那日她被水浸溼了的模樣。
“陛下,那一晚您不是去了貴妃娘娘的宮殿嗎,怎的最後卻是在辛常在那兒留宿了?”
大總管那日是跟著陸之行一同去的林瑤寢宮,在外面等候的時候卻被元珠給支走了。在宮中多年的他自然明白這是林瑤挽留陸之行的手段,他也不多事就離開了。
陸之行想起那一晚,眉頭不禁蹙起,他身上被下藥的現象太過明顯,而且林瑤那晚也表現得很是異常。下藥的人定是林瑤無疑,他沒想到林瑤也變得如此心機,竟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看來是朕太過放縱她了。”陸之行突然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