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玄問道。
雲歌一摸腰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的玉佩不見了,我的腰牌就藏在玉佩當中!大人,我的身份可能要暴露了!醉生樓,我恐怕是待不了了啊!」雲歌緊張道。
蘇玄已經恢復了冷靜,盯著柳如是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也深思熟慮了許久。
他得出來一個結論,柳如是不是來殺人的。
「醉生樓你可以回去,現在對你來說,沒有哪裡比醉生樓更安全了。你不僅僅要回去,還要讓人知道,你一直就在醉生樓當中,從未離開。」蘇玄說道。
「大人這是何意?」
「真真假假,放煙霧彈啊。至於我,他頂多知道我跟你是一夥的,未必能知道我是誰。」蘇玄說道。
雲歌瞬間領會了蘇玄的意思,造成她一直在醉生樓的現象,對方未必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愧是皇上派來的人,雖然身手差了一些,可這樣的聰明才智,絕無僅有了。
「大人您怎麼辦?」
「我暫時有竹雨保護,不會出事,先看看那柳如是想做什麼再說。」
他今晚沒有趕盡殺絕,就有他的目的。
竹雨雖然說要走,不過蘇玄還是覺得,沒有她的話,蘇玄會很沒安全感的。
「那人真是柳如是?」
「這不是很明顯了麼?」
「我沒覺得很明顯啊。」
柳如是已經回到了山寨當中,他進屋之後,將門關了起來。
他手中這塊玉佩清涼無比,入手的一瞬間就知道並非
凡品。
青樓女子手中有名貴的玉佩,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不過身上有北冥寒玉,這就有點誇張了。
「雲歌,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柳如是輕輕一笑,將玉佩捏碎,裡面居然是一塊質地相當古樸的小木牌。
「價值連城的寒玉,暴殄天物啊……這是懸鏡司的令牌?難怪雲歌這麼厲害,原來是懸鏡司指揮使啊!」
柳如是終於查清楚了雲歌的身份。
對於蘇玄的身份,他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了。
在蘇玄和雲歌出城的時候,他就跟了兩人一路。
雲歌對蜀州非常熟悉,沒有問路就知道玲瓏亭在哪裡,而蘇玄卻要問路。
這就能說明,蘇玄確實是初來乍到。
原本柳如是會以為,蘇玄和雲歌是一夥的。既然雲歌是懸鏡司的人,那麼蘇玄也一定是懸鏡司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兩人並不是一個職權部門裡面的了。
懸鏡司指揮使,貴為三品大員,也是懸鏡司的長官。如果她們是一夥的,那就是蘇玄管雲歌叫大人了。
而她居然要管蘇玄叫大人,而且相當懼怕蘇玄有所閃失,這足以說明蘇玄的來頭比她大,命也比她金貴無數倍。
先前柳如是的推斷是,蘇玄來自宮中,是行道容的對頭派來的。
至於行道容的對頭,他也早就想出來了,正是當今皇上。
蘇玄是皇上派來的,是欽差大臣,雲歌管他叫大人,也就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