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錫氣喘吁吁地哈著腰,全身都是被劃破的傷痕,臉上那斑斑灰塵,被額頭上的汗珠一起凝固成灰土附著於臉上,那種壓迫感依舊不減。
宋定伯絲毫沒有一點損傷,依舊緩慢地走動著,咄咄逼人的宋定伯冷眼俯視著禹錫,
禹錫內心十分忐忑不安,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能力已經不是當年在冥界的閻摩了,為了完全封印他,禹錫已經不能使用自己閻摩的全部力量,但他又不敢像以前那樣借用體內那個人的能力,禹錫早已經沒能完全控制他了,如果再使用的話,很可能會被吞噬。
禹錫十分糾結,他也想過熠術,可是宋定伯的煞降術修煉程度太高,而且還是克熠術,對自己不利。
禹錫本身熠術的造詣並不是特別的高,他也察覺到自己一直處於下風。
禹錫一直支撐到最後,不敢讓宋定伯看到自己的破綻,而宋定伯可沒有對禹錫手下留情,不停的逼近禹錫。
這時,禹錫體內的那個聲音又開始出現了。
“很糾結吧,快吧,讓我出場吧,只有我能拯救你,快來吧。”那個人的聲音又再一次在禹錫的腦海裡回
“閉嘴,煩死人了,老是在耳邊嗡嗡響,我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完全控制你了,也不能消耗你的能力,我不會像之前一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體內的那個人氣急敗壞,對著禹錫的內心一頓恐嚇和辱罵。
“想同歸於盡,我先讓你痛不欲生。”
禹錫從內心回到了現實,他面對著宋定伯,依舊筆直地站在原地,依舊是那個不屈服的精神狀態。
“我以為你已經沒辦法再站起來了,你的潛能果真不賴。”
禹錫捂著胸口,表情也儘量地面不改色,強硬地平復躁狂的心情,完全壓制住體內那個惡魔,竭盡全力不讓他控制住禹錫的身體,那股邪惡的力量正在禹錫的體內排擠著。
“哼,別說我嘴硬吹牛啊,我是誰,爺爺我在保護世界和平的時候,你還在叼著奶嘴,包著尿布,睡著嬰兒車呢。”禹錫忍受著疼痛,為了掩蓋自己的感受,在向宋定伯炫耀自誇了一番,。
宋定伯從鼻腔中哼了一聲,突然嗤笑地看著禹錫,他知道禹錫就是在逞能,那受不了強壓和摧殘的柔弱的軀體已經出賣了他,宋定伯也是看出了這一點,將禹錫逼入絕境。
禹錫站了起來,迅速躲過了宋定伯的魔爪,只聽嘭的一聲,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坑的凹陷部分冒出了白煙,到處是掉落的碎石。
宋定伯並沒有善罷甘休,一路追著禹錫,禹錫全身的黑氣籠罩著,似乎在躲避著宋定伯炙熱的火焰,禹錫將黑氣彙整合一把巨大且鋒利的刺刀,朝著宋定伯的胸前襲來,宋定伯迅速揮動手臂,將其吹散。
禹錫並沒有放棄繼續攻擊宋定伯,他操縱周圍的物質,將沙子和石頭懸浮在空中,彙集的沙子猶如遨遊於空中的金龍,蜿蜒盤旋,那石頭猶如點綴著金龍的寶石,禹錫騎著金龍在空中飛翔,他在宋定伯的周圍纏繞,限制住他的行動。
宋定伯見到自己身處沙塵暴,極其厭煩地想將這漫天的黃沙給驅散開,那炙熱的全身噴射出了火球,可怎麼也沒有辦法突圍這瘋狂的沙塵暴。
宋定伯頓時額頭出現了一道透著光的縫隙,他凝神皺眉,聚精會神地綻開額頭上那一道裂縫,如同破蛹而出的蟲兒即將來臨,從縫隙中擠出了一隻眼睛,這隻翡翠色的眼睛擁有兩個瞳孔,這眼睛一旦睜開了,那就是宋定伯要釋放最強大的力量。
禹錫見到了翡翠色的眼睛,他立刻明白了,這是煞降術的最強形態,他之前從米諾娃那裡聽說過,煞降術與熠術中的法術有點像,法術的最強形態就是隳靈術,煞降術的最高境界——天心,就是睜開第三隻翡翠色之眼,一旦睜開,力量就會源源不斷地從第三隻眼睛釋放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