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躲在了葵花森林之中,等待著拓跋羅灝的訊息。
褚勳一直在想著“離析者”接下來要怎麼做,總是將自己一個人關閉起來
,完全忘我的狀態。
公儀娜和隆雙雙照顧著那些受傷的其他成員,隆九齡幾乎恢復正常後,幫忙照顧其他成員。
眾樂和眾泰在搬運著所有人的屍體,而眾生和苟子玉則以最快的速度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準備將他們入土為安。
袁洪帶著幾個人高馬壯的青年跟著過去幫忙,他們跟著眾安來到了一片空地,這裡沒有一棵遮掩的大樹,只有空闊的平地,而且這片空地都樹立著密密麻麻的石碑,袁洪這時才知道,這裡是獸族的墳地。
袁洪仍然處於不安的狀態,看著傷心欲絕的眾安,正在小心翼翼地搬弄著自己母親的遺體,他一層一層地刨開了泥土,想挖一個坑將母親埋葬在這裡。
袁洪與其他人一起搬完了屍體後,他獨自一人走到了眾安的面前,原本想安慰眾安,一下子被他看破了袁洪的用意。
眾安直白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沒事,你放心。”
袁洪頓時露出了笑容,然後拍拍眾安的肩膀,嘆了口氣說:“兄弟,我們要重振旗鼓了。”
眾安想了一下,然後遲緩地點了點頭,只見他站了起來,瀏覽著這裡的每一寸厚土,每一塊石碑,內心感慨萬千,他也暫時忘掉這些事,重新振作。
“袁洪,我想和你說個事。”
“你說。”
“我決定守護葵花森林,我不會再讓現在的事情發生第二次,我要肩負起這份責任。”
袁洪驚訝地看著眾安,其他人也一樣那吃驚的眼神,於是用力的搖晃著眾安的身體,表情有些出乎意料。
“怎麼,你想通了?”
“那當然,森林之王可不能滅了威風。”眾安說。
“我之前找過禹錫,是他打醒了固執迷失的我。”
“你找過他?”袁洪問道。
“對,沒錯。”眾安說。
袁洪頓時沉默了,低著頭,鬆開了手,他反應得有些無可奈何。
“禹錫,他內心也是很痛苦的,死了這麼多弟兄,他也想過報仇,可是他還拎得清楚什麼是他必須要做的事,現在是組織危難時刻,他不能分心。”
眾安平靜地說:“其實他一直憤怒不語,想一個人承受這一切,要說誰對誰錯,我們都有責任,我擅離職守離開了森林,疏忽了森林的安危,這一點我們無法逃避。”
“那你這樣說的話,我也有錯啊,是我讓你去的。”袁洪搖著頭無奈地說。
袁洪聽到了眾安的一席話,心頭一震,然後欣慰地笑了笑,袁洪早已看出了禹錫的想法,可讓他更吃驚的是眾安也在改變,他已經在母親逝世的陰影裡慢慢走出來,他也很想報仇,可是他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必須由他來肩負。
“明白了,見你能振作,我也放心了,保護好葵花森林,那是你們的家。”
袁洪伸出了一隻手,想個眾安握手,將抑制著內心的激動情緒表現出來,用那欣慰地神情看著眾安。
“還有,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可不是白白救你們的。”眾安擺了擺手,冷淡一笑。
眾安伸手用力地握住了袁洪那毛絨絨的手掌,兩人對視了許久,彼此之間投向了欣賞的目光,目語額瞬,心照不宣。
其實在那之前,禹錫就和眾安見過一面,當時眾安還在氣頭上,他恨不得撲向了禹錫,可是他當時也沒能理智,都是那原始的野性所趨勢,而是將一切責任推給了禹錫。
當時,禹錫想獨自一人在森林的某一個角落,撞見了怒髮衝冠、目光如炬的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