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禹錫來到冥界距離一個祜(冥界時間單位,相當於物界的一年)之前,在晧京,殘暴不仁、飛揚跋扈的齊諧接到了一封軍報:
稟大王,我軍與號稱百萬雄師的冥界軍隊在炎洲的濮堡城對戰,我軍全軍覆沒,退守玄洲。
齊諧看完軍報後勃然大怒,粗暴地把軍報摔下案臺,其他人不敢進言,全都沉著頭,而這次齊諧身邊的大紅人居然也沉默不語,他這次不肯給自己出謀劃策,齊諧更加氣急敗壞,他責備起了身邊的軍師,直接把軍師氣走了。
其實軍師一直進諫,要從長計議,然而剛愎自用、傲慢自大的齊諧不把獼辜餚率領的這支雄師當回事,由於輕敵的結果而戰敗了,白白丟失了炎洲。
然而禹錫見到的那支軍隊其實是撤退的魘軍,撤回了邊界線,然後對那些邊界的倖存者們屠殺來發洩這次戰敗的挫敗心理,這場戰爭對皇靈們來說至關重要,不僅是為了收復失地,也是鼓足士氣、扭轉局勢的一次關鍵點。
皇靈的百萬雄獅有意收復失地——炎洲,逼近齊諧佔領的元洲、玄洲,從而直入晧京,事態緊迫,岌岌可危,齊諧最後才明白自己的過錯,自己沒有聽信軍師,獨斷獨行,意氣用事將軍師革職,為了彌補過錯,親自把軍師請回來,開始噓寒問暖地犒勞軍師,希望能在下一場戰役中取勝。
為了將冷落過的軍師再一次重用,齊諧交出手中的御兵魂,讓軍師率兵出征,齊諧還為他封相受爵,開始有人眼紅這位軍師了,頓時那些出生入死、英勇善戰、捨命拼搏的魘心懷不滿,紛紛有反抗心理,齊諧集團內部矛盾開始激化,造成了分化瓦解的內亂。
一個多祜之後的天穹城,一片祥和,禹錫在妘肖的安排下住在了一家驛站,可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禹錫剛出門就遇上了事。
突然,大街上急匆匆地跑來了十幾個御林陰兵,把他團團圍住,所有的路人都在圍觀,指指畫畫、交頭接耳的,甚至還有些人看到禹錫的真面目之後神情驚異。
在一排御林陰兵後面走上來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妘肖,他的表情有些冷峻,讓禹錫感覺這人很陌生,妘肖說了一句話。
“我們陛下要召見你,能否跟我們走一趟嗎?”
“你們這架勢,想幹什麼啊?”禹錫頓時明白妘肖對他公私分明的態度,內心有所戒備,但他表面還是看起來處事不驚。
“我們也是奉陛下之命秉公辦事,請你配合。”妘肖的眼神特別真摯,冷冰冰的臉帶有一絲懇求。
禹錫看了看每一個御林陰兵那冒著青色氣體的臉,一個個飄浮在空中,全身黑壓壓的一片,他為了不張揚,沒有出手,先妥協答應跟著他們走。
“行,我跟你們走。”禹錫面不改色地在御林陰兵的包圍下離開了。
他們進入了那棟大樓,大樓的最高層,可以用雕欄玉砌、舞榭歌臺來形容,猶如空中花園般美輪美奐,寬敞無比。
在內廳,禹錫被御林陰兵帶到了寬敞豪華的金樽三角塔樓殿廳,殿廳的正南方,就是高高在上的泰一大帝,其他人見到了禹錫,全部一臉震驚,獼辜餚探著頭想仔細觀摩觀摩。
“陛下,人已經帶到了。”妘肖立刻鞠躬,向泰一大帝稟報。
“那時候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泰一大帝很有節奏的拍手,緩緩從臺階一階一階地走下來,他是既激動又感慨,對禹錫的印象十分深刻。
“果然不出所料,要不是當時在軍隊入關的時候我留神了,還不知道你還存在於冥界。”獼辜餚深深地看著禹錫,目光沒有轉移,而是更加專注他。
在左邊的妘奢和右邊的妘肖都用驚異的眼光看著禹錫,他們的心情既愕然又疑惑,究竟這個人是什麼人,會讓陛下、殿君們和閻摩如此重視,讓所有人悲喜交加。
“我從不信命,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可是命運卻把我緊緊鎖在了冥界,讓我不得不來,改變,力不能及啊。”禹錫笑對著所有人,說話直言不諱,不卑不亢。
他說完之後,全場安靜了下來,同族的閻摩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禹錫見氣氛尷尬,就丟擲了自己來冥界的目的和心中的疑問。
“哎呀,我來冥界只是想來找一個人,可是不逢時,遇上了這麼個事兒,你們找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泰一大帝有意的看著獼辜餚,獼辜餚一看到泰一大帝的用意,立刻點點頭,然後他走近禹錫,與他近距離交談。
“我們知道,你為了冥界做過的事,你是曾經的英雄,但卻遭到冥界的唾棄和厭惡,將你趕出冥界,我們沒能彌補你,深表歉意,這是冥界欠你的人情。”
“誒,客套話就別說了,說重點吧。”禹錫很快就打斷獼辜餚的話,他不想再看到假惺惺的他們,急性子地擺擺手,十分不耐煩。
獼辜餚醞釀一下情緒後,繼續說:“想讓你加入我們,一起抵抗由魘和惡靈組織的叛亂,保冥界國泰民安。”
“魘?惡靈?叛亂?”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敵人,正是暗藏在冥界滋生的惡靈和魘,皋陶區的越獄事件,震驚整個冥界,這件事成了這場大戰的開端,敵軍的首領齊諧帶著眾多惡靈和魘,侵佔了炎洲、玄洲、流洲、生洲、元洲和晧京,奪得了冥界半壁江山,勢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