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曾國,全稱隨曾民主國,從建國到豐燾執政已有五十一年,四十一年前,也就是建國十年後,對於隨曾國來說,那是一個安寧祥和的年代,那時國家是完整的,民族意識感還是存在的,國泰民安,地大物博,人民的生活很美滿,那時候正是隨曾國建國以來最輝煌的時代,被稱為“隨曾國黃金時代”。
在一個春意盎然的季節,風兒輕輕吹拂著大地,萬物復甦,朝氣蓬勃,當時的豐家還是個中產階級的小家庭,豐燾還在為考政府公務員而努力奮鬥著,結識了當年的文化局局長的女兒,這個女人正是豐旭熙的母親,之後,兩人結婚,擁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並生下了豐旭熙。
然而豐旭熙出生那天,可以用斗轉星移來說明當時,出世那天,湛藍的天空已被黑暗所吞噬,強風削颳著隨都,綠化帶的樹木早已被吹得體無完膚,光禿禿的,失去了朝氣,驟然暴雨,那暗藏在烏雲層中的閃電突然騰空而降,雨水從不間斷的溼潤著這片乾燥的路面,對於隨都來說頂多就個城市排水系統奔潰導致水將隨都給浸泡住了,而在農村,那就是天災啊,由於那裡的基礎措施較差,防澇措施不夠完善,農民的莊稼全都被洪水淹沒了,一時間所有人無家可歸,自己辛苦栽培的莊稼被一場洪澇毀於一旦。
在西戎州,世世代代紮根在冰原雪地和草原的少數民族,柔利族、貊族、西王族、東王族和相對比較少數隨曾族,還有一些裴奴克族和豎亥族生活在沙漠地帶,可是再怎麼虔誠地供奉神明,也見不到神明的一點庇佑和眷顧,那裡不但環境較為惡劣,地廣人稀,不久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震碎了所有人的心,很多老者和認為這是神明帶給人類的懲罰,是帶給隨曾國的一個懲罰。
這十年來,隨曾國一直在走下坡路,導致隨曾國未來二十多年的支離破碎,直接原因來自於荒海戰爭。
荒海,處於隨曾國、厭火國、康圇支國和根達亞國圍繞著的一片海域,而戰爭的導火線正是南方的厭火國對隨曾國的挑釁,這場無意義的戰爭是帶給了隨曾國的災難。
豐旭熙,剛出生的他就被醫生診斷出異於常人,這也讓當時的豐燾有些訝異和失落,豐燾也帶著異樣的眼光對待著豐旭熙,豐旭熙時而尋常,時而詭異,每次都會自言自語,還會獨自困在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個上午,呆上一個上午之後都會喊著頭疼,更詭異的是,他會突然就哭,突然就大笑,讓整個家庭籠罩在一種驚悚的氛圍中。
直到他十歲的時候,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是誰?”豐旭熙從床上起來,很驚慌地抓著被子,四處望著自己黑乎乎的房間,而桌子上的東西有被拖動過的痕跡。
“你好呀。”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房間的周圍迴盪著。
“你是人是鬼啊?”豐旭熙馬上開啟臺燈,嚇得直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使勁地觀察四處。
“哈哈,鬼,也可以這麼說吧,其實我是一個亡靈,遊蕩在這個世界。”把聲音很甜美細膩,他不介意別人這樣說自己,反而還對著豐旭熙笑呵呵。
“你怎麼找了我?”豐旭熙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問了問她。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一般人是見不到我的,也聽不到我的。”
“我,不尋常。”他在反問著,仔細想了想,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是怪胎,身邊的人都不喜歡他,瞬間失落感爆棚。
“怎麼,不開心啊?”那個女孩不解地問豐旭熙。
“沒事,對了,我既然能聽到一個亡靈說話,那應該能看到你的本身吧。”豐旭熙放鬆了戒備之後,還有些小期待。
“我可以現身,你可要答應我別告訴別人你見到我喔。”女孩很小心翼翼地說著。
“行!”豐旭熙一口答應了。
只見在東南角的衣櫃旁有很多個金光閃閃的一顆顆的漂浮粒子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形狀,那些粒子就像是粘在身上一樣,看起來是一身的疙瘩,對於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難免有些難受。之後,人的模樣、身材逐漸顯現出來,是一名妙齡女子。
“好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子霏,看你那年齡,我比你大,以後就叫我姐姐吧。”子霏很溫和開朗地和豐旭熙打招呼。
豐旭熙感覺到子霏毫無惡意,也十分單純,想和她握握手,還是有些害怕,畏畏縮縮。
“你好,我叫豐旭熙,今年十歲·····”
“以後我就在你這裡玩了,你介意嗎?”子霏很笑起來很甜美,讓豐旭熙這個萌孩子暖到了心房,有些羞澀看著他。
“可以可以,只要你不嫌棄我是怪胎就可以。”
“怎麼可能呢,姐姐不會嫌棄你的,我還怕你覺得我是亡靈太恐怖不和我說話呢。”子霏很高興地撲向豐旭熙的身邊,對他嬌聲嬌氣,天真地看著他,然而那雙瞳剪水的眼睛徹徹底底讓豐旭熙著迷了,被迷得無法自拔。
兩人就這樣,隔著物冥兩界的界限,成為了好朋友,在彼此依偎的歲月裡有說有笑,無話不談,子霏就像大姐姐一樣陪著他長大,他們每次相處都要在自己房間或者沒人的地方說話,不然被別人看見以為是在和空氣說話,被抓去精神病院,那就尷尬了。
二十多年後,輝煌一時的隨曾國猶如那雄偉高大、矗立在隨都的尚議樓背後的倏忽帝王大廈,支撐的棟樑倒塌了,那象徵著隨曾國民族精神的支柱以不復存在,東夷地區武裝勢力在根達亞國的慫恿教唆下成立,向隨曾政府要求獨立,以東夷州的神荼族為主要民族,成立了神荼國,而這時的隨曾政府正在竭力與之周旋,不料的是,豐燾與暴躍民的“隨曾復興會”早已成立,是想推翻如今上位的宇文奧執政的政府。
豐旭熙一直很看不慣父親的一貫作風,每次在政治意見上很不合,豐旭熙的政治手腕是以民為本、體恤民情,而不是一味地暴力統治,可是豐燾的想法,是現在的隨曾國政治烏煙瘴氣,必須推翻,要回歸四十多年前輝煌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