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低等的熙衛只是一個毫無戰力的牌面,那麼如果跨越一級,修煉到了熙士的境界,那就相當於跨過了一條巨大的海峽,這個境界的人已經可以召喚身邊的空氣當攻擊手段為自己所用,一旦被那壓縮過的空氣彈炸中,全力而為的爆破的威力足以讓一頭牛五馬分屍,同時身體也會變得無比堅韌,基本等同於一塊鑌鐵,已經具備在離宋帝國的王牌軍隊中服役的資格,當然,每一個等級之間也有低階、中階和高階的分別,如果是高階熙士,當個千夫長已經合格。舉手投足之間,能單挑數千個拿著鐵器的農夫。
然而這個張風,赫然是一名堂堂的高階熙將,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專屬技能,作為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連雲瑤自己身邊的平時耀武揚威的貴族朋友們,也顯得黯然失色,他們中,最高達到的是二十歲的高階熙士。
力量強橫的熙將,在他們這個龍行省七千四百萬人口中也不到一萬人,然而這個張風卻似乎對身體力行地去成就功名、入行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他舉國聞名、受到無數人推崇的原因是他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歌手,他的歌可不一般,是透過宮熙的熙力演唱出來,可以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共鳴,直入人心。
儘管雲瑤是上層人士的千金名媛,但能請到這位明星參加她的酒會也是非常有臉的事情。所以她要邀請所有朋友同來見證,當然也包括她這個不是很爭氣的丈夫蔣八。
蔣八端著酒杯,混跡在這一群“二代”身邊顯得有些精神疲憊,夜色下花園寬敞明亮,酒氣與香水的氣味交雜不清,觥籌交錯的人們盡情圍繞在大明星張風的身邊,談笑自若。
張風是一個憂鬱派的歌手,這樣的人往往放蕩不羈,也談不上幾分正人君子,他一直環繞在蔣八的妻子云瑤身邊,儘管雲瑤很美,但是在場美的女子也不少,不知是不是雲瑤身上獨有的*氣味讓他更感興趣,他的手有點不老實,時不時將摟著雲瑤的纖腰,摸了摸她的臀部。
對此,雲瑤似乎也是樂在其中,場面一時非常曖昧,但在場的人似乎沒有對蔣八這個男人流露任何的同情,他們都心照不宣地用潛語言表示支援雲瑤與張風的曖昧,這讓雲瑤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本來蔣八準備隱忍不發,但是就在雲瑤再次為張風開了一瓶香檳並輕輕碰杯之時,不知是興之所至還是早有預謀,張風竟然輕輕吻了一下雲瑤,雲瑤臉部有些紅暈,沒有拒絕,在眾人的喝呼下,張風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那是長時間的溼吻,通俗地說叫“抱著啃”,他的手也緊緊摟住雲瑤穿著禮服的大露背腰間,這一刻全場的氛圍都被這突然暴漲的浪漫點燃了。
蔣八正對著張風的背,將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在張風沉浸於女人的唇瓣的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那酒杯便命中了後腦勺而後稀碎,這一野蠻的舉動毫無疑問再次將全場的聚焦點改寫。
儘管玻璃的硬度不足以對一個熙將強者造成損傷,但酒液灑了他一頭一肩,也徹底弄髒了他考究的髮型和昂貴的禮服。
蔣八穿過人群,他面紅耳赤,竟然忘記了對方的身份,一拳頭對著他的臉就揮了出去。
“我要弄死你,你這個混賬!”蔣八怒不可遏。
這一拳果然被張風輕鬆接住,蔣八想要抽出,但是張風也不鬆手,他的眼神平淡中充滿鄙夷,微笑地保持這個停滯的姿勢,任憑蔣八怎樣尷尬和憤怒。
“喲呵,這個廢材還能打架!哈哈哈。”一旁的一位金髮公子哥嘲笑道。
“山哥,你給人留點面子,畢竟是男人,這種情況確實過分了點,但他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他旁邊的妹子似乎心要好一些。
“雲瑤小姐跟我說起過你,聽說是一個廢材啊,一個農民出身的文員竟然能娶這樣美麗的妻子,真是祖上積德。”張風繼續說道,“不過廢材就是廢材,憑什麼跟我們天耀星官動手。”他轉過頭裝腔作勢地對雲瑤說“我幫你管教一下丈夫,他以後才會乖乖聽你的話,寶貝兒。”
雲瑤顯得有些尷尬,但是轉過頭去,也不答應也不拒絕,大概是預設了,正如“你是男神,你幹什麼都是對的。”的潛臺詞。
張風輕輕揮手,空氣就變成了他可以操縱的拳頭,他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面對四面而來的攻擊完全沒有能力抵禦,被按在地上拳拳到肉,鼻青臉腫,在場的男女們還往他的身上傾倒香檳,滿臉都是爽的表情。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鐘,蔣八此刻才發現自己作為一個農村孩子真的不適合跟這些“二代”混跡,這些人的心真的涼薄惡毒,這幫人的精神世界也是以“嗨”為大,不過他的傷心寒心以及巨大的恥辱感還是其次,當下最關鍵的問題是感覺自己活不過這一場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