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這要看你如何看待。”
拉普拉斯:“???”連這個問題也要含糊以待?
面對拉普拉斯的迷惑,安格爾一本正經道:“如果你覺得這個名字取的不錯,那就是我取的。如果你覺得這名字不怎麼樣,那就是一群人商量出來的。”
拉普拉斯:“……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不過,就算你說是一群人想出來的,我還是要說,名字不怎麼樣。”
安格爾喉中一噎,半晌後才幽幽道:“舐皮論骨不可取。”
拉普拉斯:“有些事情,見皮亦能見骨。”
安格爾:“……夢之晶原的名字是我剛才取的,並沒有廣為傳播,還有修改的餘地,拉普拉斯女士如果有什麼更好的名字,不妨說出來聽聽。”
安格爾將球推到拉普拉斯這一邊,拉普拉斯本可以直接拒絕,但她稍微遲疑了一下,導致她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這個時候再拒絕就有些示弱了。
於是,拉普拉斯還真的去認真思慮了一下,如果要她來取名該怎麼取。
然而,直到最後,拉普拉斯也沒有憋出任何一個名字。
倒不是說拉普拉斯想不出來,她的記憶裡有不少漂亮的名稱可以用,但最後她都沒有說出口。
她隱約有感,對這方空間賦予名字,不是一件無意義之事。就像是魔神的真名,它代表了一種對“自我”的認可。
如果她真的要去命名,很有可能在搶奪這份認可。
拉普拉斯莫名有種底氣,覺得自己真要搶,是可以搶得過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氣來自何方,但她心中就是有感。
在感知到這種情況下,拉普拉斯就不能隨意的去回答這個問題了。
經過謹慎的思考,拉普拉斯還是選擇了憋住。
搶奪對“自我”認可的這件事難言大小。如果只是小事一樁,倒無所謂;可如果這件事涉及到了這方空間的未來,甚至於歸屬,那這就是大事了。她去搶奪認知權,等於動了夢之晶原的根本。
夢之晶原,好雖好,但隱藏在夢之晶原裡的秘密,只有安格爾知道。
就算真的搶來了認可,拉普拉斯也不認為自己就能像安格爾這樣,運用自如。
更進一步說,就算把夢海螺也搶來了,其實也沒什麼用。在其他人手中,夢海螺是雞肋,是蒙塵的珍寶,只有安格爾讓它煥發了光彩。而拉普拉斯不覺得夢海螺落到自己手上,也能如安格爾那般擦去夢海螺的塵埃。
更何況,以拉普拉斯也沒想過要得罪安格爾。
不過,拉普拉斯雖然選擇了憋住,不去取名,但她可不願意被誤解成沒有取名天賦:“我仔細的想過,你讓我來取名本身就是為了挑刺。而我取名取的再漂亮,只要你想找茬,還是能找出來。所以,我沒必要配合你。”
擺出了姿態,拉普拉斯覺得自己回應的還不錯。
不過,等了半天,拉普拉斯都沒有聽到回訊,她疑惑的轉過頭看去,卻發現安格爾似乎完全沒有聽她的話,而是面露疑惑的盯著天空。
拉普拉斯順著安格爾的視線望去,只看到蜘蛛魔怪在繼續織網,其他什麼異常都沒有看到。
拉普拉斯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安格爾斂下眉,低聲道:“沒什麼。”
拉普拉斯不信,但安格爾不想說,她也不可能問出來。只能嘴裡低聲喃喃幾句,便將這個小插曲帶了過去。
拉普拉斯覺得可以將這個插曲略過去了,但安格爾卻還沉浸在之前看到的景象。
就在安格爾向拉普拉斯“徵名”時,安格爾就隱約感覺到夢之晶原的運作出現了一些滯礙。
他仔細的去探尋,發現滯礙的源頭是……蜘蛛魔怪。
而他抬起頭看向那群蜘蛛魔怪的時候,蜘蛛魔怪也全部停住了織網工作,低下“魚頭”,用死魚眼望向安全區。
只是,蜘蛛魔怪完全忽視了安格爾的視線,它們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拉普拉斯身上。
似乎,只要拉普拉斯說一句話,蜘蛛魔怪就會搞出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