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在外的棲鳳樓,作為晉國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外辦酒樓,位置坐落在整個京城裡最繁華,風景亦是最好的正街上,佔地不菲,同時內部的裝修也異常的豪華,如此一座大酒樓,要說背地裡跟官家沒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自是不可能的,不過一直到今天,都沒人知道這棲鳳樓的背後到底是站著哪位大人,不過既然能一直保持神秘,那自然也不會簡單,說不準就是哪位大人的私產。
一樓大廳裡的一幫子普通食客眼看著一位穿著朝廷官服的大人帶著一幫壯漢衙役闖進了一樓的小房間,最開始發出一陣驚呼聲之後,也就沒了動靜。
畢竟當官的也得吃飯不是?
而且是來這京城聞名的棲鳳樓裡吃飯,就更沒什麼特別的了,畢竟普通的小店,也配不上他們的身份。
但是緊接著後面發生的事情,就讓這些原本還很淡定地吃著東西的食客們有些被嚇到了,只見在幾個酒樓裡店夥計的帶領下,一幫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就明顯不是好惹的人,從酒樓外面毫不避諱地闖了進來,然後齊齊地聚集在了剛才那個當官的帶人進去的小房間的門口,呈現出一種包圍的姿態。
這就把這些非富即貴的食客們給驚到了。
怎麼了?
這晉國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包圍朝廷命官?
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難不成是傳說中只服務於皇上的御林軍?
這一想,原本一直還在觀望狀態之中的食客們頓時更給自己嚇得不輕,一個個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右四顧,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緊接著,都在終於出現的酒樓掌櫃的催促之下,倉促甩出兜裡的銀子,一個個捂著腦袋,好像逃難一樣急匆匆地離去了。
清場的速度很快,只是轉眼間,整個棲鳳樓的一樓,就剩下那小房間裡外的這些人了。
就當那位細眼睛官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漫不經心地走出小房間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
只見房間的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圍了一圈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戴著斗笠,身子骨比自己精挑細選才帶來撐場面的這些衙役們都還要壯上一圈,一個個眼神之中都帶著絲絲殺氣,明顯不是什麼善茬,這樣一幫黑衣大漢圍成一堵人牆站在門口,任誰看了也要心虛。
“你,你們做什麼?”手上仍然緊緊地抓著自己那條寶貝腰帶不放的細眼睛,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後,馬上開始色厲內荏地大聲呵斥了起來,“還不快給本官讓開!”
眼看前面圍著的這幫人就跟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為所動,他瞪著一對小眼睛,伸出手指著對面大聲道:“怎麼?你們難道想襲擊朝廷命官?我可要告訴你們!這裡可是京城!可不是你們這種貨色能亂來的地方,一個個的,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本官讓開!不然全部拖去斬了!”
就在這時,細眼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這位大人啊,你剛才說誰不知天高地厚啊。”
陳靖一席黑袍,敞著胸膛,一邊還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細眼睛還沒來得及答話,外面圍著的一圈江湖人一見,竟然全部單膝下跪,低頭抱拳,大聲喝道:“參見大父!”
細眼睛先是被這齊刷刷的吼聲給嚇了一跳,但轉眼間又不屑地嗤笑道:“本官當是什麼貨色,呵,裝模作樣,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本官?我說你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怎麼,你們難道想跟朝廷作對?”
天大地大,朝廷最大,尤其是在這京城裡面,沒有誰敢公然對抗朝廷,任你是誰都不行,什麼狗屁江湖俠客,說好聽點那就是朝廷放養的狗,能算得了什麼?他可是名正言順的朝廷命官!那是有官服官印的,跟這幫賤種能是一個等級麼?
他身後那幫在衙門裡當差多年的府役們也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只等前面的大人一聲令下,就要直接出手,他們是有官身的,就算你們比我們壯比我們能打又能怎麼樣,你們敢還手嗎?你再厲害,等下城衛軍來了,你們一個打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