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陶紫指了指她斜後方的封煦,臉上浮現沉痛自責之色,才接著道:“昨日,若不是有我兄長相互,我怕是……早就命喪獸口了,我兄長正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這般重的傷……”
她懇切的對那長者道:“現如今,我兄弟二人,連個歇腳的地方也沒有,又迷迷糊糊的闖進這村子,當真是給諸位添麻煩了。”
她回頭給封煦使了個眼色,封煦一挑眉,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那老者捻鬚不語,陶紫卻忍不住有些焦急,她都說的這般悽慘了……就不能收留他們一下麼?
這般想著,就聽到身後有重物倒地的聲音,陶紫連忙回頭,只見到封煦面色蒼白的倒在了地上,她痛呼:“兄長!”
她輕輕推了推仰面倒地的封煦,但封煦卻雙眼緊閉、薄唇泛白。
她用袖子拭乾了臉頰的淚水,才對著那老者以及其他人道:“還請諸位能收留我二人幾日,待我兄長傷勢恢復,必然儘早離去。”
其餘五六名漢子見封煦倒地,早都有些想上前攙扶了,可有族長在,哪裡還有他們插嘴甚至表現的餘地。
那老者看了看陶紫,又看了看司逸,嘆一口氣,說道:“也罷,既如此,你們就先去村東邊的那兩間空屋子吧。”
他回頭對大壯道:“大壯,人是你發現的,一會你將他二人送過去,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襯的。”
那大壯高興的道:“好咧,族長您就放心吧!”
陶紫也鬆一口氣,終於有了個落腳的地方。無論是幻境還是其他,但如今他們已經入局,這村子就必須要進了。
她撿起那根長骨,將封煦扶了起來。大壯原本想自己揹著封煦,但陶紫豈敢假他人之手,輕鬆的就將封煦扛了起來。
那老者卻盯著她手中的長骨,驚異不定。
大壯咧開嘴笑,對陶紫道:“嘿,小兄弟倒是有把子力氣。之前是俺沒看清楚,誤會你們了。”
陶紫扛著封煦,拄著長骨,衝大壯點點頭道:“無妨,大壯兄弟也太客套了。以後還請兄弟多多關照了。”
大壯走在前面給她帶路,聽她如此說,便拍著胸脯保證道:“好說好說。俺們村子最是好客,若不是那……”
陶紫凝耳傾聽,卻見他止住了脫口問出的話。這村子似乎還有什麼隱情?但既然已經住進來了,以後自然有的是時間去了解,並不急於一時,也免得讓大壯升起警惕之心。
沿途走的路似乎都比較偏僻,也沒有遇到其他的村人。不多時,大壯就帶著二人到了目的地,是一幢三間的茅草屋。
大壯推開門,意料中的被灰塵嗆得咳嗽。陶紫見此,只得在院子裡尋了塊兒看起來還算厚實的木板將封煦放下來。
大壯從河邊提了桶水來,陶紫也將小院收拾了個七七八八。
她上前接過大壯手中的水桶,感激道:“謝謝大壯兄弟,餘下的就讓我自己來吧,已經是十分勞煩了。”
那大壯被她客氣的麵皮脹紅,連稱不客氣:“那小兄弟,我先告辭了!”
陶紫與他拱手,他卻突然回過頭來,問道:“瞧我這腦子,還沒問問兄弟你和你兄長的名諱。”
陶紫含笑道:“哎,我兄長叫封大寶,我麼,自然就是二寶。”
倚在木板上的封煦似乎麵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