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竟然還失手了?
誰有這般實力?
按照計劃,那個礙人眼的陶紫,此刻應該沉劍池底,她不在,就不會有那灼人徹骨的冰片,雖說那冰片不足以叫自己致命,可痛苦是免不了的。
再退一萬步,就算是陶紫沒有中計,在和自己的女兒們對陣,可就那點子冰片,也不至於讓自己傷勢慘重。
本源之力一下子就折了大半!
黑斗篷心焦又急又焦,又苦又痛,還是自他降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這般情緒。
更讓他坐立難安的是,本源之力折損大半,要到多少年才能恢復?
……
巨劍發出金中泛紅的光芒,黑影們像是見不得光一般,觸之既成灰。
光芒過後,天地被滌盪一清。
從蓉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那殘破的空鈴召回,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無蹤。
玄陽玄罡剛想上前,就見那巨劍也尾隨黑影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神識範圍內。
“師兄,還追麼?”白鬍子玄陽問道。
玄罡搖搖頭:“先給眾弟子療傷。”他知道,那巨劍追也追不上。
劍宗的每一名弟子,都寶貴的如同他的心頭肉。
褚琰將鍾媛瓊安置,去追封煦,就見封煦朝著沉劍池方向而去,封煦手中還拿著一把劍。
可不正是陶紫的鳳儀劍。
正在飛行的封煦微微側了側頭,與褚琰道:“那個黑衣人,懼怕不在五行之中的東西。”
不在五行之中的東西?褚琰知此訊息的珍貴,連忙道:“多謝魔君……多謝封城主。”
封煦停下來,與他搖搖頭:“我已離開魔方域,從此不在是魔方域魔君,亦不是都常城的城主。煦,自今而後,不過一尋常散修耳。褚掌門不必如此。”
褚琰心道,怎麼會是尋常散修?
僅憑著他方才透露出的訊息,就不是尋常人能知道的,何況,他與那巨劍似乎有著某種關係。
可如今,封煦不想再說,褚琰如何能夠再問?
“我去看看她,你不用跟著了。”封煦淡淡道。
“如此,道友請便。”那個她,自然是陶紫。
褚琰正色一禮,就於當時落下,替封煦阻攔後續過來的弟子。他一點也不懷疑封煦會信口開河。
封煦亦拱拱手,落拓離去。
沉劍池旁,陶紫靜靜的躺在那裡,她的手上纏著的蔓藤發出微微的綠色光芒,而蔓藤的那一頭,正拴著同樣昏睡的陸燕。
封煦使了個小小的法訣,將陶紫的衣服併發絲烘乾,至於那個小拖油瓶,有些懶得管。
他伸出手,幫陶紫捋順鬢角的碎髮,露出一張完整的鵝蛋臉來。
這張本來極美的臉,已經被劍氣、劍芒所傷,細細密密的傷口有礙觀瞻。
不過嘛,封煦摸了摸懷裡,他研製多年的瓶瓶罐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陶紫似有所感,恍然睜開眼睛。
封煦沾著藥膏的手停在空中。
像是空氣間有了微微的停頓。
之後,陶紫才一下子坐了起來:“封……魔君大人。你怎麼會在此處?”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