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隱點點頭。
“那我也要喝。”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程嶽哈哈大笑,又給王碧筠端了一碗雞血。
王碧筠接過,那碗比她的臉都要大,見程隱對她點點頭,她也嚐了一口。
雞血粘稠,還有些腥,王碧筠皺皺鼻子,抬起頭見程隱還盯著她,像是鼓勵,她便將一碗雞血也喝了個乾淨。
用袖子擦擦嘴,她對程隱道:“飽了。”
“哈哈哈,倒是個好養活的。”
程嶽滿意起來,其他幾個孩子,見這兩人喝雞血如同喝蜜水,也爭前恐後的要喝,可喝到以後,卻發現並不那麼好喝。
只是,程嶽將眼睛一眯,他們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趨利避害,人之本能。
他們畏懼程嶽。
見幾個孩子,連最開始拒絕不受的程岸也喝了雞血,程嶽道:“今日,我便交你們引氣入體的法門,三日內,若是還有未能引氣入體的,我會切碎了你們的屍體,餵雞。”
七年後。
燈影重重,茅屋變成了地下穴室。
這七年間,原來加上王碧筠、程隱在內的九個孩童並少年,現在又變回了三個。
那五個孩子,中間都陸續消失了。
他們沒有被剁碎了餵雞,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地下穴室的門被開啟,穿的有些喜氣的程岸走了進來。
此時,他和程隱已經十八歲了,而王碧筠也有十三歲了。
見程岸過來,王碧筠笑嘻嘻的湊上來,盯著他手上的食盒:“小哥哥,族長席上,有什麼好吃的?”
這七年裡,王碧筠過的並不好,剛出了茅屋,就被關進了地下室。
白日裡,她在裡面睡覺練功,夜晚,程嶽才會將她和程隱帶出去,教他們修煉。
可這種教授,也不過幾月一次,他們幾乎是長年累月的居住在了地下。
可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的他們,只差一步,便可築基。
這不僅因為他們的資質優異,還因為刻苦。
對一個嬌生慣養,離了爹孃的女孩子來說,王碧筠很少哭。
她甚至每天都能笑得無憂無慮。
程岸一直想不明白,她怎麼就能笑得這麼心安理得。
“他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