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凜空道君說教授,便是真的教授。
不過一年,陶紫就進入到了煉氣六層,速度比那個少年足足快了兩年。
之後又是兩年,陶紫就已經築基。
如此一來,原本銷聲匿跡了幾年的張拂曉,又再度迴歸眾人視線。
流言滿天飛,無非是條條大路通飛昇,榜上一棵大樹,確實省力。
陶紫對此一無所知,她的視線範圍,仍舊停留在沒什麼人氣的崆鳴山上。
她知道,無論達到什麼修為,她永遠都不會是張拂曉。
凜空道君沒有給她一絲一毫,瞭解外界的機會。
所以,陶紫也知道,凜空不會給自己離開崆鳴山的可能,她能做的,就是每日不輟的修煉。
即便自己不是張拂曉,也有事在人為的機會。
此後五十年,陶紫結丹,又八十年,她準備衝擊元嬰。
在她閉關的前一夜,夜蓉撒手人寰。
陶紫去看了一眼,就見夜蓉已經是白髮枯骨,面板如同斑駁的樹皮。
暗淡多褶,歷經風霜。
院中的那顆老樹,一夜掉光了所有的葉子,獨留空枝問天。
凜空道君將夜蓉的屍體收起,就埋在了那顆老樹下。
見陶紫跟在左右,凜空道:“拂曉,做人只能等死,成仙方得解脫。”
陶紫心中一凜:“我這就閉關衝擊元嬰。”
“不,我不是催你閉關,我是想了解你。”
“道君何意?”
“我教你一百三十餘年,難道還不能知道,你到底想要些什麼嗎?”
“我……想進階,想舉霞飛昇。”這話,陶紫不算作假。
她又道:“我其實也有一事不明。”
“講。”
“道君為何還不閉關進階呢?”一百多年了,即便是化神修士,也該給自己一個靜心修煉的安排了吧。
“你倒是管得多。”
陶紫沒有說話,到了現在,她自然看得出來這位道君不是個貪花好色之人,那一日的雪中煮茶,當真也只是試探。
陶紫搖搖頭:“道君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嗯?”凜空歪歪頭,露出個有些稚氣的動作,在他的俊顏和年齡下,更顯得極不相稱:“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