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凌華越想越委屈,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撲簌簌,眼看就要決堤。
這般淚水的輸出量,倒是將她臉上原本的髒汙,沖洗了個七七八八。
可嚴依然不為所動:“我要知道真相。”
陶凌華吼道:“你休想!我不會告訴……”
“啪”陶凌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重物砸中了。
若不是嚴收劍夠快,這陶凌華怕是剛才已經身首異處了。
收起劍的嚴,看著背對著自己,從天而降將陶凌華險些砸扁的黑衣男子,警惕起來。
那黑衣男子回頭,極少有神色波動的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兩人同時道。
“怎麼是你?”
“嚴師兄!”
“司逸!”
“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是異口同聲。
司逸自然知道砸到了人,但他卻不知道嚴與陶凌華之間的官司,他以為這兩人是一起的。
見陶凌華被自己砸的,臉埋進了泥土之中足有半寸,他連忙上前,將陶凌華從土裡拔出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位道友,抱歉……”
只不過他本來也不擅言辭,即便道歉也看不出太多歉意。
陶凌華剛被淚水沖刷乾淨的臉上,又黏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
她吐了口嘴裡的泥土,見司逸的態度,氣急敗壞道:“你們……欺人太甚!”
見司逸還想繼續賠不是,嚴有些涼涼的道:“當年,在原馭獸宗秘境,想殺陶師妹的女修,就是她。”
“什麼!”司逸一驚,接著逆心劍便毫不遲疑的對準了陶凌華。
陶凌華連連後退,怎麼遇到的一個兩個,都是劍修,還都想殺自己。關鍵,自己的儲物袋也打不開啊,該如何防禦?
劍修也就罷了,竟還時時將佩劍帶在身上,嚴是將劍背在肩上,司逸是直接御劍而來……
逆心劍寒光逼近,陶凌華面露驚懼。
這個人叫司逸?他和陶紫什麼關係?
能一聽到自己要殺陶紫,便要殺自己的,與陶紫的情分必然不淺。
她且退且打量著司儀的面容,雖說不若高景明丰神俊朗、玉樹蘭芝,但也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莫非,這是陶紫的小相好?
陶凌華眉眼一抬,計上心來:“我是陶紫的姐姐!親姐姐!之前在前御獸宗,不過是場誤會!”
情勢比人低,不得不低頭。無論如何,先混過這關再說!
司逸的動作一滯,他回頭問嚴:“嚴師兄?”
嚴搖搖頭:“我數十年沒回宗門,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但當年陶紫六歲時,曾被她送去給人做……”
“做什麼?”
“做……與**彷彿。”
司逸大痛,像是有重錘敲在自己心上,悶悶的,生疼。陶紫從未講述過他們結識之前的故事,難怪,她少小離家,竟是家中有這樣的姐姐!
痛過之後,就是大怒:“你想怎麼死!”
司逸忽然覺得,直接一劍要了陶凌華的性命,有些太便宜了她了。
恰在這時,原本靜止無風無雨的妄塵海,忽而動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持續了整整十年,現在竟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