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城不大不小,正好裝了一個王爺,這王爺雖然低調,但他唯一的兒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晉王世子褚流風、輔國將軍府的王治寇,還有當地豪強大族的陳少則,面上被稱頌為金安三傑,背地地誰不罵上一嘴,三個王八。
可王八也有王八的資本,褚、王、陳三人進來之後,首先就佔據了最好的座位,從這個位置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一會兒就要登臺的花顏姑娘……
二樓的這個包廂很大,陳少則最是急色,想著花顏登臺總還需要一些時間,已經拉著那老鴇在包廂後面的一個盥洗室室中,操練起十八般武藝來了。
雖然盥洗室的隔音效果還算好,這裡的樂聲也不小,可那位褚世子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比起葷素不忌的陳少則,王治寇很挑,他身邊有兩名清倌人伺候再側。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嬌嬌豔豔,極是可人,她們是一對姐妹花。
王治寇很滿意,不免覷了一眼褚流風:“琰卿,你這半年到底是怎麼了?整個悶著張臉,三個月不曾與我等喝酒,今日好不容易出來,就算有事也該放一放了。”
褚流風,字琰卿。
褚流風雙眼一斂,須臾轉過頭來,譏笑道:“皮癢了不是,我的事你也敢管。”
王治寇就著雙胞胎姐妹花的手,吃了粒葡萄,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見鼓樂倏然停止了。
王治寇顧不上說話,雙眼放光的看向臺子,花顏小美人,終於要出來了。
草草了事的陳少則顧不上繫好腰帶,一屁股坐在空著的那張椅子上,他敞著懷,嘖嘖兩聲:“我的花顏小乖乖……”想想,又對褚風流道:“琰卿,等你開了苞,後面可別攔著我和寇子!”
褚風流覷他一眼,隨意的道:“好說,你我兄弟,自來有福同享,有女人同睡。”
須臾,清幽的箏音響起,花月樓中,霎時如同月朗風清的夜晚,百花吐蕊,一片妍麗……
箏音止,琵琶和鼓聲依次來臨,接著便見一人從臺子一側先露出一隻不堪一握的小巧玉足來。
臺下頓時傳來陣陣吸氣之聲,莫怪道人家能做花魁,就憑這一雙玉足,就足以笑傲群芳了。
琵琶聲越來越急,玉足的主人完全走上臺來。
她身著紅色羽衣,明明熱烈如火,看似又飄飄欲仙,她的半張臉用薄紗遮住了,但就是這樣半遮半掩,才更牽動人腸。
鼓聲、箏聲、琵琶聲越來越急,遮面的花顏舞動的越來越快,她華美的衣裳,隨著旋轉,開出了美麗豐美的花朵。
臺下叫好聲一直不斷……
花顏越轉越快、越轉越快,眼看就要這舞蹈的**就要來了……
呲溜!
意外出現了,花顏摔倒了,眾人驚呆了。
原本柔弱楚楚、纖合度、姿態翩翩的花魁花顏,忽然威武雄壯的站了起來。
她環顧四周,孃的,這裡是什麼鬼地方?